第22章 正经
第二日，言沉有个论文答辩会，时间是下午四点半举行。
辩论会我方，对方讨论组都很激昂，会议一拖就拖到五点半。
顾陌下课后，最后一个走，他留意到，空旷热闹的学校，至每个角落…唯独没有戴眼镜成年男人的身影。
言沉鸽他，说好的会来，结果就是这样的。
顾陌对补习老师没有好感，最讨厌不守时的家伙。
他每天按部就班，两点一线式的生活显得很枯燥，人来人往中就他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上下课。
顾陌正走在街上，戴上耳机，任何声音与他隔绝，别人撞他，要道歉，他没有反应，继续走远。他的目光只在前面三米处，他从来不撞别人。
言沉来得匆忙，在校外的交叉路口，遇到了顾陌，他开车来的，行驶的是直行车道，不能逆行。
偏偏顾陌往反向走，言沉等红绿灯期间，他已经走出老远。
没一会儿，这条路就堵得疏泄不通。
言沉好不容易调头，街道上没有顾陌的身影，他直接将车开到某小区楼下。
第一次见面，没有留下号码，言沉直接上三楼去找。
还没敲门，门从里往外开了。
出来一位女士，她提着垃圾袋，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找沈希，我是他学长…”
沈女士锁了门，道：“他还没有下课。”
“这样吗？抱歉，我以为他回来了，我返回去学校找他。”言沉要走。
女人慈眉善目，长得有韵味，眉宇间依稀有顾陌的影子。
言沉便问：“你是他妈妈？”
“蒽！”
“伯母，那我走了！”
沈女士与他同下楼梯，等到了路口，她蓦然开口道：“沈希这个人较为孤癖，希望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啊…还好吧，我比较开朗，既然他属于闷葫芦型，我也会把他带活跃起来。您放心！”
“谢谢，我儿子拜托你！”沈女士的脸又挂上了迷人的笑颜。
“如果他没回来，下课后一般会去篮球场，你走过点去，篮球场就在不远处。”
言沉点了点头，朝她微笑，表示感谢，心道这位母亲真温柔。
他打小没有母亲，记事起，母亲坐上了一辆豪车，离开了他。都是父亲把他抚养成人，一般的母爱在他身上缺失，他不学坏，也算是一种独有的能力。
真如沈女士说得，顾陌还真在篮球场，一个人在角落里，他弯着腰…在拍篮球。他没有融入别人的团队里。
言沉忆起他特殊的病状，自闭的人喜欢重复同一种动作。没有打扰他，看了眼时间，打算等他十分钟。
等着，等着…言沉玩了一把游戏，玩得有点犯困，拿着手机，直打哈欠，对一眼时间，过去二十分。
这小子，没人叫他，他是不是打算打到天黑。
言沉收好手机，跨步走过去，猫着腰，极速前进，从顾陌手里抢走篮球。
跑出三米远，还得意的说：“哎！光拍球有什么用，来不来斗牛？”
顾陌手上一空，见到人，焦躁的情绪从这时候开始，从心头涌出来。
他个子高，没走几步就到言沉面前，他伸出长臂去抢篮球。
言沉左右防守，拍着球躲过了顾陌的追击，他不断跑过来，言沉并不让他，继续躲躲闪闪。
“来嘛，我投三分可是很牛掰的！”言沉高傲地说完。
他站在三分球线外，将球投出，顾陌不在奔跑，驻足观看。
篮球在篮筐上转了几个圈，嘭的一声掉在外边。
言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失误失误…再来一次…”
“辣鸡！”
顾陌冲他伸出小拇指，把球捡走，不打算给他。
言沉跑过来，“哎！别那么小气，玩玩，一起玩玩…”
“…”
顾陌却要走。
也不知哪根筋乱搭，言沉叫住他，不服气地挑衅道：“喂，小鬼…你压根就不会打球吧！你真没意思，一个人拍球，又不是在幼儿园。”
顾陌：“…”
他很想说，关你什么事，可斜阳下的人，笑得不怀好意，像闪着微光的金砂，他很想破坏。
他朝言沉勾勾手。
修长的手指，抡着篮球就转了起来，似指尖陀螺。
“有意思！”
言沉冲他而来，主动迎上去，刚要去抢，顾陌防着他，游刃有余运着球，穿过言沉的身边。
两人交错而过，顾陌站在一分球的位置上投。瞄准时机，他微微起跳，举着篮球瞄准篮球架往上一投，咚……铛……——，球进了！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半圈。
“yes！会打啊…再来…”
于是，两个人你争我斗，谁也不让谁，最终，斗牛分数15：30，言沉身高不足亏了一大半。
他累得直喘气，两手叉在膝盖上，不禁说：“真帅！打得不错！”
还对着顾陌竖起大拇指。
顾陌：“…”
夸他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妈妈经常鼓励他。
不过，言沉的话，给人的感觉好奇怪，不知是不是同为男人，男儿血性得到认可，顾陌心情有点愉悦，不计前嫌地问：“去哪补习？”
“补习…”言沉慢了半拍，拍下大腿。“你家？还是？”
顾陌冷静地摇头。
“回家，就不补？”
他的眸光一沉，言沉就明白他，不愿意回家补习。
到底是舍不得高额的补习费，言沉想了一个则，“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那。”
顾陌断然回绝，要离开。
言沉迫于无奈，拉住他，声线低沉，像重力的吸引，“去吧，我家没人！我一个人住！”
眼形似若桃花，内含坚定不移的决心，因打球，四周略带红晕，好似顾陌不同意，他就得嚎啕一场。
顾陌感到难以抉择，心里有道声音让他必须拒绝，可又耐不过这男人的示弱和讨好。
“放手！”顾陌不悦，声音清冷。
“…”
言沉松开，双手举起来。
“抱歉哈！”
顾陌愣了一下，往前走。
这兼职要打水漂，言沉望着他的背影，只能任由他离开。
刚出篮球场，顾陌停下来，视线飘向他：“带路，你不走？”
“啊…”言沉拖拖拉拉的脚步，立刻加快速度，“走！走…我开了导师的车，坐我车回去…”
两人很快抵达小区门口。
正好，沈女士在打扫窗台，望到了楼下的一切，直到顾陌踏进车内，她也一眼不眨。
等楼下的车启动后，她才拨通熟悉已久的电话号码。
开口就是直呼其名，“顾德松，你找来的人，我见过。只要希儿不反抗，我都无所谓。”
顾德松道：“阿玖，我就这一个儿子，不会害他，你放心。”
“这我就不清楚，你再婚，如今新欢还怀了一个，你说这话实在没什么意思。”
“好了！阿玖，你也不希望沈希还是活在自我里，你现在能顾着他，以后呢？”
“…”
沈玖没搭话，默默挂了电话。
是啊，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除了她，谁还顾得上希儿。
这边，顾陌上了车，言沉开了几分钟，就到了他所在的住宅区，将车停在楼下。
“出来吧！跟上我！”
言沉带头，顾陌跟着，沿途有热情的老奶奶打招呼，正是他楼下的房东，“言沉，下课了啊！”
“是啊，阿婆！”
老人家上了年纪，看东西模糊，眯着眼，翘首看去，“这小伙子谁？长得好高，是明星吗？”
言沉半开玩笑说：“阿婆，你眼光不错，这是我的摇钱树！”
顾陌：“…”
老奶奶说道：“你可得做点正经事，别带坏人家。”
“瞧你说得，我哪不正经！”
顾陌：“…”
这家伙，自命不凡，确实有点滥情，可不就是不正经。
“你家深更半夜经常闹动静，别以为我不知道，年轻人有活力，也得有个数。”阿婆老脸一板，故意接他的短。
“行，阿婆，我听！别瞎说，破坏我的名声。”
言沉笑嘻嘻地边走边说。
他爬上楼层，楼下的小伙子还站在那。
“过来！”言沉招手，“你发什么傻，阿婆疯疯癫癫你可别听进去。”
“谁知道！”顾陌悠悠道：“你本来就不太纯洁。”
“哈？哈哈…”
言沉笑着走到公寓，实在是累得慌，躺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盯着晚到的人。
“你在哪听到这话？”
“…”
顾陌不应他，把书包打开，拿出书本，用眼神示意，没废话，赶紧补习。
“急什么急，先吃点东西！”言沉往厨房走去，“我煮面条，你吃吗？”
“…”
想也知道，他不会回答。
言沉依旧煮了他的一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时不时冒出话来，并不是不想说，也不是社交障碍，他是针对性说。
怼的他都无言以对，原来他在男高中生眼中是个不正经的人。
哎，果然话多必失。
十分钟后。
面条煮好，言沉饿的胃疼，他先吃了起来，吃了一半，才想起家里有个人。
抽出手端着他的面条，放在茶几上。
“吃吧！我手艺还不错。等下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不饿！”
顾陌写作业，回了一句。
“不吃的话。我就喂你！你决定一下，吃还是不吃！”
顾陌仰头，无感的烦躁再次来临，瞪着他，“神经病！”
“我发现你挺爱骂我，我得罪你了吗？”
一句来自耿直人的心声，“没病的话，为什么喂我？”
“…”
言沉喝的汤喷了出来。
活的明明白白，这小孩真的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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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会我方，对方讨论组都很激昂，会议一拖就拖到五点半。
顾陌下课后，最后一个走，他留意到，空旷热闹的学校，至每个角落…唯独没有戴眼镜成年男人的身影。
言沉鸽他，说好的会来，结果就是这样的。
顾陌对补习老师没有好感，最讨厌不守时的家伙。
他每天按部就班，两点一线式的生活显得很枯燥，人来人往中就他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上下课。
顾陌正走在街上，戴上耳机，任何声音与他隔绝，别人撞他，要道歉，他没有反应，继续走远。他的目光只在前面三米处，他从来不撞别人。
言沉来得匆忙，在校外的交叉路口，遇到了顾陌，他开车来的，行驶的是直行车道，不能逆行。
偏偏顾陌往反向走，言沉等红绿灯期间，他已经走出老远。
没一会儿，这条路就堵得疏泄不通。
言沉好不容易调头，街道上没有顾陌的身影，他直接将车开到某小区楼下。
第一次见面，没有留下号码，言沉直接上三楼去找。
还没敲门，门从里往外开了。
出来一位女士，她提着垃圾袋，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找沈希，我是他学长…”
沈女士锁了门，道：“他还没有下课。”
“这样吗？抱歉，我以为他回来了，我返回去学校找他。”言沉要走。
女人慈眉善目，长得有韵味，眉宇间依稀有顾陌的影子。
言沉便问：“你是他妈妈？”
“蒽！”
“伯母，那我走了！”
沈女士与他同下楼梯，等到了路口，她蓦然开口道：“沈希这个人较为孤癖，希望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啊…还好吧，我比较开朗，既然他属于闷葫芦型，我也会把他带活跃起来。您放心！”
“谢谢，我儿子拜托你！”沈女士的脸又挂上了迷人的笑颜。
“如果他没回来，下课后一般会去篮球场，你走过点去，篮球场就在不远处。”
言沉点了点头，朝她微笑，表示感谢，心道这位母亲真温柔。
他打小没有母亲，记事起，母亲坐上了一辆豪车，离开了他。都是父亲把他抚养成人，一般的母爱在他身上缺失，他不学坏，也算是一种独有的能力。
真如沈女士说得，顾陌还真在篮球场，一个人在角落里，他弯着腰…在拍篮球。他没有融入别人的团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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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等着…言沉玩了一把游戏，玩得有点犯困，拿着手机，直打哈欠，对一眼时间，过去二十分。
这小子，没人叫他，他是不是打算打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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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三米远，还得意的说：“哎！光拍球有什么用，来不来斗牛？”
顾陌手上一空，见到人，焦躁的情绪从这时候开始，从心头涌出来。
他个子高，没走几步就到言沉面前，他伸出长臂去抢篮球。
言沉左右防守，拍着球躲过了顾陌的追击，他不断跑过来，言沉并不让他，继续躲躲闪闪。
“来嘛，我投三分可是很牛掰的！”言沉高傲地说完。
他站在三分球线外，将球投出，顾陌不在奔跑，驻足观看。
篮球在篮筐上转了几个圈，嘭的一声掉在外边。
言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失误失误…再来一次…”
“辣鸡！”
顾陌冲他伸出小拇指，把球捡走，不打算给他。
言沉跑过来，“哎！别那么小气，玩玩，一起玩玩…”
“…”
顾陌却要走。
也不知哪根筋乱搭，言沉叫住他，不服气地挑衅道：“喂，小鬼…你压根就不会打球吧！你真没意思，一个人拍球，又不是在幼儿园。”
顾陌：“…”
他很想说，关你什么事，可斜阳下的人，笑得不怀好意，像闪着微光的金砂，他很想破坏。
他朝言沉勾勾手。
修长的手指，抡着篮球就转了起来，似指尖陀螺。
“有意思！”
言沉冲他而来，主动迎上去，刚要去抢，顾陌防着他，游刃有余运着球，穿过言沉的身边。
两人交错而过，顾陌站在一分球的位置上投。瞄准时机，他微微起跳，举着篮球瞄准篮球架往上一投，咚……铛……——，球进了！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半圈。
“yes！会打啊…再来…”
于是，两个人你争我斗，谁也不让谁，最终，斗牛分数15：30，言沉身高不足亏了一大半。
他累得直喘气，两手叉在膝盖上，不禁说：“真帅！打得不错！”
还对着顾陌竖起大拇指。
顾陌：“…”
夸他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妈妈经常鼓励他。
不过，言沉的话，给人的感觉好奇怪，不知是不是同为男人，男儿血性得到认可，顾陌心情有点愉悦，不计前嫌地问：“去哪补习？”
“补习…”言沉慢了半拍，拍下大腿。“你家？还是？”
顾陌冷静地摇头。
“回家，就不补？”
他的眸光一沉，言沉就明白他，不愿意回家补习。
到底是舍不得高额的补习费，言沉想了一个则，“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那。”
顾陌断然回绝，要离开。
言沉迫于无奈，拉住他，声线低沉，像重力的吸引，“去吧，我家没人！我一个人住！”
眼形似若桃花，内含坚定不移的决心，因打球，四周略带红晕，好似顾陌不同意，他就得嚎啕一场。
顾陌感到难以抉择，心里有道声音让他必须拒绝，可又耐不过这男人的示弱和讨好。
“放手！”顾陌不悦，声音清冷。
“…”
言沉松开，双手举起来。
“抱歉哈！”
顾陌愣了一下，往前走。
这兼职要打水漂，言沉望着他的背影，只能任由他离开。
刚出篮球场，顾陌停下来，视线飘向他：“带路，你不走？”
“啊…”言沉拖拖拉拉的脚步，立刻加快速度，“走！走…我开了导师的车，坐我车回去…”
两人很快抵达小区门口。
正好，沈女士在打扫窗台，望到了楼下的一切，直到顾陌踏进车内，她也一眼不眨。
等楼下的车启动后，她才拨通熟悉已久的电话号码。
开口就是直呼其名，“顾德松，你找来的人，我见过。只要希儿不反抗，我都无所谓。”
顾德松道：“阿玖，我就这一个儿子，不会害他，你放心。”
“这我就不清楚，你再婚，如今新欢还怀了一个，你说这话实在没什么意思。”
“好了！阿玖，你也不希望沈希还是活在自我里，你现在能顾着他，以后呢？”
“…”
沈玖没搭话，默默挂了电话。
是啊，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除了她，谁还顾得上希儿。
这边，顾陌上了车，言沉开了几分钟，就到了他所在的住宅区，将车停在楼下。
“出来吧！跟上我！”
言沉带头，顾陌跟着，沿途有热情的老奶奶打招呼，正是他楼下的房东，“言沉，下课了啊！”
“是啊，阿婆！”
老人家上了年纪，看东西模糊，眯着眼，翘首看去，“这小伙子谁？长得好高，是明星吗？”
言沉半开玩笑说：“阿婆，你眼光不错，这是我的摇钱树！”
顾陌：“…”
老奶奶说道：“你可得做点正经事，别带坏人家。”
“瞧你说得，我哪不正经！”
顾陌：“…”
这家伙，自命不凡，确实有点滥情，可不就是不正经。
“你家深更半夜经常闹动静，别以为我不知道，年轻人有活力，也得有个数。”阿婆老脸一板，故意接他的短。
“行，阿婆，我听！别瞎说，破坏我的名声。”
言沉笑嘻嘻地边走边说。
他爬上楼层，楼下的小伙子还站在那。
“过来！”言沉招手，“你发什么傻，阿婆疯疯癫癫你可别听进去。”
“谁知道！”顾陌悠悠道：“你本来就不太纯洁。”
“哈？哈哈…”
言沉笑着走到公寓，实在是累得慌，躺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盯着晚到的人。
“你在哪听到这话？”
“…”
顾陌不应他，把书包打开，拿出书本，用眼神示意，没废话，赶紧补习。
“急什么急，先吃点东西！”言沉往厨房走去，“我煮面条，你吃吗？”
“…”
想也知道，他不会回答。
言沉依旧煮了他的一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时不时冒出话来，并不是不想说，也不是社交障碍，他是针对性说。
怼的他都无言以对，原来他在男高中生眼中是个不正经的人。
哎，果然话多必失。
十分钟后。
面条煮好，言沉饿的胃疼，他先吃了起来，吃了一半，才想起家里有个人。
抽出手端着他的面条，放在茶几上。
“吃吧！我手艺还不错。等下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不饿！”
顾陌写作业，回了一句。
“不吃的话。我就喂你！你决定一下，吃还是不吃！”
顾陌仰头，无感的烦躁再次来临，瞪着他，“神经病！”
“我发现你挺爱骂我，我得罪你了吗？”
一句来自耿直人的心声，“没病的话，为什么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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