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条小鱼干
原来所谓“正经书”也那么不正经。
沈千帆放弃了阅读无删版《妖物通鉴》计划，最后还是在绿喵文学城随便找了本甜蜜恋爱文学看，一边摸着沈小鱼毛绒绒背，一边看小说，嘴角还隐隐忍不住上扬。
作为一只单身了一百多年小猫咪，沈千帆从来没有遇到过绿喵文学里那种泛着粉红泡泡情节，忍不住有点憧憬。
白姐只比他大三岁，已经是三只小兔妈妈了。沈千帆身边只有一个沈小鱼，而且还是捡来崽崽。
但是要找个合适妖共度余生，并不是件容易事。
沈千帆好像天生在这一方面比较迟钝了。想来他二哥六岁时候就会偷别人家漂亮小鸟羽毛了，沈千帆还傻不愣登在地里玩沙子。
“咪。”
沈小鱼比他还傻一点，把脑袋在沈千帆手上蹭了几下，又跳下床去玩了。
沈千帆没管它，由着它自己在房间里爬来爬去。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沈小鱼忽然“咪咪”叫了起来。起初沈千帆没太在意，还以为它又在捣什么蛋了，但是很快，沈小鱼咪咪叫得更欢了。
沈千帆怕它叫声又惊动楚行洲，那他可就保不了沈小鱼了。
他一抬头，看见窗户正大大咧咧地敞开着，窗外月色正好，清凉夜风夹杂着树叶“沙沙”声从外面吹进来。
之前还好好待在玻璃鱼缸里两条小金鱼，此刻却已经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风平浪静一缸子水和沙砾。
而沈小鱼正一脸严肃，对着空空荡荡鱼缸“咪咪”直叫。
沈千帆连忙跳下床，拿起鱼缸检查了一圈，发现周围十分干净，甚至连半点水渍也没有——小鱼并没有蹦到鱼缸外面来。
沈千帆连忙又把目光挪到了沈小鱼身上，怀疑这两条小鱼是不是被沈小鱼这个小笨蛋吃掉了。
生吃金鱼对小猫咪不好，没被呛住就谢天谢地了。沈千帆伸手戳了戳它下巴，让沈小鱼张嘴检查。
“咪。QnQ”沈小鱼委屈地说。
沈小鱼没有吃掉小金鱼。
沈千帆更加疑惑了。那小金鱼到哪里去了？
沈小鱼咪咪叫得厉害，沈千帆看着敞开窗户，探头往窗外看了看。
猫妖眼睛夜视能力很强，沈千帆努力在楼下层层花草和枯叶之间来回观察了半天，依然没有发现小金鱼踪迹。
这就奇了怪了，两条小金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从鱼缸里越狱了。
沈千帆把视线转移回了一直对小金鱼图谋不轨沈小鱼身上。
唯一目击者沈小鱼先生无法提供有力证词，反而被沈千帆列为了吃掉小金鱼头号犯罪嫌疑人。
沈千帆心想：这么两条小小金鱼吗，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鱼缸里小金鱼没有了，沈小鱼快乐也没有了。失去了快乐沈小鱼委屈地坐在窗台上，小小身影十分落寞。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沈千帆只好下楼，去给沈小鱼找回快乐。
他记得今天楚行洲回来时候是空着手，后来厨房水池里忽然就多了一群小鱼——想来那些活鱼可能不是他刚带回来，而是一直放在家里某个地方。
但是沈千帆在各个水池里都看过，没有发现活鱼踪迹。
沈千帆跑出来时候，看见书房灯还亮着，楚行洲正对着电脑办公。
趁他不注意，沈千帆偷偷下楼，悄悄溜进了厨房里，变回人身，打开了冰箱门。
冷藏室里有一些蔬菜水果还有饮料，沈千帆随手翻了翻，找到了半包小鱼干。
不是这个。
他又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冷冻层。冰箱冷冻层最下面一格塞满了冰冻小鱼。
沈千帆捡出了一条冻得硬邦邦小鱼出来，闻了闻。比起一般金鱼，这种小鱼腥味很淡，可以说几乎闻不见，天生就是做食材料。
在沈千帆温热掌心里躺了片刻，冰冻小鱼身上霜迅速化开了，变成了黏糊糊一滩水。
沈千帆觉得有点凉，正想把这小鱼放回去，没想到它竟然扑腾了起来，“啪啪”地甩起了尾巴。
沈千帆吓得手一抖，小鱼掉在了地上，还在跟上了发条似甩动不止。
沈千帆震惊地看着地上挣扎小鱼。
这是个什么鱼啊，冷冻了这么久还能死灰复燃，生命力比小强还要顽强。
但好歹是能给沈小鱼交差了。
沈千帆小心翼翼地弄了两条冰冻小鱼上楼，还顺走了冰箱里一罐可乐。
沈千帆当着沈小鱼面，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变戏法似把那两条小鱼丢进了鱼缸里。
入水之后静待片刻，解冻了小鱼忽然变得灵活了起来，又在鱼缸里摇头晃脑、游来游去了。
沈千帆怕它们又不翼而飞，这回特意加了个能透气盖子，还不忘叮嘱沈小鱼：“生小鱼不能吃。”
沈小鱼岔着两条腿坐在鱼缸前，高兴地说：“咪！”
它快乐又回来了！
沈千帆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楚行洲。
等着书房那边终于有动静了，他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沈千帆打算验收一下昨天使用灵药成果。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沈千帆大胆了不少，直接明目张胆地闯进了浴室。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和楚总已经是摸过肚子和尾巴交情了。既然一起做过了成年猫咪才做事情，当然也可以一起洗澡！
作为一只很传统小猫咪，沈千帆不喜欢水，尤其不愿意以猫咪形态来洗澡。在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以人类形态洗澡。
但是为了给楚总用药，沈千帆彻底豁出去了。
这一回，沈千帆直接叼着小黄鸭玩具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毫不客气地跳进了楚行洲浴缸里，就好像理所当然就要和他一起洗澡。
他把小黄鸭玩具轻轻地放在水面上，两只小黄鸭一起快乐地飘在了浴缸里。
“喵。”沈千帆期待地看着楚行洲。
这是沈千帆想出来好主意。他怕楚行洲尴尬，特意跟他一起玩小黄鸭。
楚行洲一路盯着小猫咪进门，再看着它屁颠屁颠爬进了他浴缸，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
这么乖巧可爱小猫咪，喵喵叫着想要跟主人一起洗澡，简直是猛男杀手！
水温正合适，沈千帆在水里浸泡一会儿，放松了不少，开始胆大包天地偷看楚行洲洗澡。
烛阴给灵药很有效果，只用了一次，沈千帆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皮毛顺滑了很多，好像一口气可以上六楼。
但是很遗憾是，对楚行洲而言，这份灵药好像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那些伤痕似乎一点也没有减淡样子，依然清晰可见。
奇怪了，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
沈千帆默默思索着，是不是只用一次灵药还不足以起到作用。
那就再用一次。
小猫咪在浴缸里晃来晃去，努力把第二份灵药也搅匀了。
他就不信了，三次灵药全用完还会起不了作用了。
这种灵药配方也是来源于《妖物通鉴》，采用了极其珍贵扶桑神树花瓣作为材料。这种秘方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之所以可以流传千年，自然是因为它效果奇佳。
按照书上记载，这种灵药就像万金油一样，可以治疗一切普通损伤。但是这个“普通”如何定义，很难说。
根据烛阴这些年经验，无论是人还是妖，只要用了这种灵药，几乎所有外伤都能完好治愈，还没见过什么例外。
洗完了澡，楚行洲头发湿漉漉，围着浴巾帮小猫咪吹干猫毛。
有几滴水从楚行洲发梢滴落下来，沈千帆仰着头看他，在湿发状态下，他发色看上去更深一点，呈现出一种近似于银黑感觉。
沈千帆被吹风机吹着，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楚行洲身上纹身，觉得那纹身实在是很酷。
但那到底是个什么动物？
沈千帆心想，怎么连《妖物通鉴》里都没有记载过？
第二天一早，沈千帆是被狗叫声吵醒。
从窗口探头一看，贰柏武正在花园里浇花，三个小哈士奇在草地上踢足球。
活蹦乱跳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跑身影有点眼熟，是一只小小白色猫咪。
——是沈小鱼。
沈千帆瞪大了眼睛，往旁边一看，原来旁边早就没人了。
沈小鱼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跑到楼下去！
沈千帆只好亲自下楼，去贰先生家花园里亲手把沈小鱼拎了回来。
贰柏武看见了他，一边浇花一边说道：“早上好，小猫咪。”
哈士奇用两脚站立着浇水，确实是个很惊悚画面。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没准会被吓晕过去。
沈千帆忍不住问他：“楚行洲知道你是妖吗？”
贰先生总是在自己家花园里当狗，沈千帆有点不太相信他每次都能避开楚总。
但是贰先生很坦然地说：“当然不知道，他以为我是狗。”
沈千帆：“……？”
贰先生哼哼道：“这栋房子其实是我以前主人，我主人是哈哈集团前任老总贰栢万。”
怪不得贰先生能想出找沈千帆给楚总当猫咪这种馊主意，原来他自己也给人当过狗。
哈士奇一边浇水，一边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贰佰万几个不肖子孙想争家产、明争暗斗你争我夺，甚至还想把他这个老东西一并做了。
亲儿子把亲爹推进了河里，最后是哈士奇把只剩半口气老板救上来。
贰佰万在断气之前愤怒地说：“老子遗产就是留给狗都不留给你们！”
就这样，在律师帮助下，他养哈士奇全权继承了他遗产。
而他几个败家子儿子，在挥霍完了所有积蓄以后，当然得打上这栋豪宅还有狗主意。
每个儿子都想赢得这只哈士奇所有权，可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出来就被抬进了精神病院，日复一日地坚持对病友呐喊：“大师兄，妖怪来了！”
“准确来说，楚行洲是我主人朋友。”贰先生振振有词地说，“但是主人朋友就是我朋友，所以楚行洲是我好朋友！”
而楚行洲以前丢过一只猫事情，也是他主人告诉他。
“我主人和楚行洲有生意上来往，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主人遗愿之一就是帮楚行洲找到那只小猫，让他老朋友开心起来。”
贰先生难得认真地说。
“时间过去太久，那只丢掉小猫恐怕是找不到了——但是小猫咪，我觉得楚行洲挺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他一定能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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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只比他大三岁，已经是三只小兔妈妈了。沈千帆身边只有一个沈小鱼，而且还是捡来崽崽。
但是要找个合适妖共度余生，并不是件容易事。
沈千帆好像天生在这一方面比较迟钝了。想来他二哥六岁时候就会偷别人家漂亮小鸟羽毛了，沈千帆还傻不愣登在地里玩沙子。
“咪。”
沈小鱼比他还傻一点，把脑袋在沈千帆手上蹭了几下，又跳下床去玩了。
沈千帆没管它，由着它自己在房间里爬来爬去。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沈小鱼忽然“咪咪”叫了起来。起初沈千帆没太在意，还以为它又在捣什么蛋了，但是很快，沈小鱼咪咪叫得更欢了。
沈千帆怕它叫声又惊动楚行洲，那他可就保不了沈小鱼了。
他一抬头，看见窗户正大大咧咧地敞开着，窗外月色正好，清凉夜风夹杂着树叶“沙沙”声从外面吹进来。
之前还好好待在玻璃鱼缸里两条小金鱼，此刻却已经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风平浪静一缸子水和沙砾。
而沈小鱼正一脸严肃，对着空空荡荡鱼缸“咪咪”直叫。
沈千帆连忙跳下床，拿起鱼缸检查了一圈，发现周围十分干净，甚至连半点水渍也没有——小鱼并没有蹦到鱼缸外面来。
沈千帆连忙又把目光挪到了沈小鱼身上，怀疑这两条小鱼是不是被沈小鱼这个小笨蛋吃掉了。
生吃金鱼对小猫咪不好，没被呛住就谢天谢地了。沈千帆伸手戳了戳它下巴，让沈小鱼张嘴检查。
“咪。QnQ”沈小鱼委屈地说。
沈小鱼没有吃掉小金鱼。
沈千帆更加疑惑了。那小金鱼到哪里去了？
沈小鱼咪咪叫得厉害，沈千帆看着敞开窗户，探头往窗外看了看。
猫妖眼睛夜视能力很强，沈千帆努力在楼下层层花草和枯叶之间来回观察了半天，依然没有发现小金鱼踪迹。
这就奇了怪了，两条小金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从鱼缸里越狱了。
沈千帆把视线转移回了一直对小金鱼图谋不轨沈小鱼身上。
唯一目击者沈小鱼先生无法提供有力证词，反而被沈千帆列为了吃掉小金鱼头号犯罪嫌疑人。
沈千帆心想：这么两条小小金鱼吗，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鱼缸里小金鱼没有了，沈小鱼快乐也没有了。失去了快乐沈小鱼委屈地坐在窗台上，小小身影十分落寞。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沈千帆只好下楼，去给沈小鱼找回快乐。
他记得今天楚行洲回来时候是空着手，后来厨房水池里忽然就多了一群小鱼——想来那些活鱼可能不是他刚带回来，而是一直放在家里某个地方。
但是沈千帆在各个水池里都看过，没有发现活鱼踪迹。
沈千帆跑出来时候，看见书房灯还亮着，楚行洲正对着电脑办公。
趁他不注意，沈千帆偷偷下楼，悄悄溜进了厨房里，变回人身，打开了冰箱门。
冷藏室里有一些蔬菜水果还有饮料，沈千帆随手翻了翻，找到了半包小鱼干。
不是这个。
他又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冷冻层。冰箱冷冻层最下面一格塞满了冰冻小鱼。
沈千帆捡出了一条冻得硬邦邦小鱼出来，闻了闻。比起一般金鱼，这种小鱼腥味很淡，可以说几乎闻不见，天生就是做食材料。
在沈千帆温热掌心里躺了片刻，冰冻小鱼身上霜迅速化开了，变成了黏糊糊一滩水。
沈千帆觉得有点凉，正想把这小鱼放回去，没想到它竟然扑腾了起来，“啪啪”地甩起了尾巴。
沈千帆吓得手一抖，小鱼掉在了地上，还在跟上了发条似甩动不止。
沈千帆震惊地看着地上挣扎小鱼。
这是个什么鱼啊，冷冻了这么久还能死灰复燃，生命力比小强还要顽强。
但好歹是能给沈小鱼交差了。
沈千帆小心翼翼地弄了两条冰冻小鱼上楼，还顺走了冰箱里一罐可乐。
沈千帆当着沈小鱼面，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变戏法似把那两条小鱼丢进了鱼缸里。
入水之后静待片刻，解冻了小鱼忽然变得灵活了起来，又在鱼缸里摇头晃脑、游来游去了。
沈千帆怕它们又不翼而飞，这回特意加了个能透气盖子，还不忘叮嘱沈小鱼：“生小鱼不能吃。”
沈小鱼岔着两条腿坐在鱼缸前，高兴地说：“咪！”
它快乐又回来了！
沈千帆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楚行洲。
等着书房那边终于有动静了，他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沈千帆打算验收一下昨天使用灵药成果。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沈千帆大胆了不少，直接明目张胆地闯进了浴室。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和楚总已经是摸过肚子和尾巴交情了。既然一起做过了成年猫咪才做事情，当然也可以一起洗澡！
作为一只很传统小猫咪，沈千帆不喜欢水，尤其不愿意以猫咪形态来洗澡。在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以人类形态洗澡。
但是为了给楚总用药，沈千帆彻底豁出去了。
这一回，沈千帆直接叼着小黄鸭玩具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毫不客气地跳进了楚行洲浴缸里，就好像理所当然就要和他一起洗澡。
他把小黄鸭玩具轻轻地放在水面上，两只小黄鸭一起快乐地飘在了浴缸里。
“喵。”沈千帆期待地看着楚行洲。
这是沈千帆想出来好主意。他怕楚行洲尴尬，特意跟他一起玩小黄鸭。
楚行洲一路盯着小猫咪进门，再看着它屁颠屁颠爬进了他浴缸，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
这么乖巧可爱小猫咪，喵喵叫着想要跟主人一起洗澡，简直是猛男杀手！
水温正合适，沈千帆在水里浸泡一会儿，放松了不少，开始胆大包天地偷看楚行洲洗澡。
烛阴给灵药很有效果，只用了一次，沈千帆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皮毛顺滑了很多，好像一口气可以上六楼。
但是很遗憾是，对楚行洲而言，这份灵药好像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那些伤痕似乎一点也没有减淡样子，依然清晰可见。
奇怪了，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
沈千帆默默思索着，是不是只用一次灵药还不足以起到作用。
那就再用一次。
小猫咪在浴缸里晃来晃去，努力把第二份灵药也搅匀了。
他就不信了，三次灵药全用完还会起不了作用了。
这种灵药配方也是来源于《妖物通鉴》，采用了极其珍贵扶桑神树花瓣作为材料。这种秘方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之所以可以流传千年，自然是因为它效果奇佳。
按照书上记载，这种灵药就像万金油一样，可以治疗一切普通损伤。但是这个“普通”如何定义，很难说。
根据烛阴这些年经验，无论是人还是妖，只要用了这种灵药，几乎所有外伤都能完好治愈，还没见过什么例外。
洗完了澡，楚行洲头发湿漉漉，围着浴巾帮小猫咪吹干猫毛。
有几滴水从楚行洲发梢滴落下来，沈千帆仰着头看他，在湿发状态下，他发色看上去更深一点，呈现出一种近似于银黑感觉。
沈千帆被吹风机吹着，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楚行洲身上纹身，觉得那纹身实在是很酷。
但那到底是个什么动物？
沈千帆心想，怎么连《妖物通鉴》里都没有记载过？
第二天一早，沈千帆是被狗叫声吵醒。
从窗口探头一看，贰柏武正在花园里浇花，三个小哈士奇在草地上踢足球。
活蹦乱跳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跑身影有点眼熟，是一只小小白色猫咪。
——是沈小鱼。
沈千帆瞪大了眼睛，往旁边一看，原来旁边早就没人了。
沈小鱼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跑到楼下去！
沈千帆只好亲自下楼，去贰先生家花园里亲手把沈小鱼拎了回来。
贰柏武看见了他，一边浇花一边说道：“早上好，小猫咪。”
哈士奇用两脚站立着浇水，确实是个很惊悚画面。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没准会被吓晕过去。
沈千帆忍不住问他：“楚行洲知道你是妖吗？”
贰先生总是在自己家花园里当狗，沈千帆有点不太相信他每次都能避开楚总。
但是贰先生很坦然地说：“当然不知道，他以为我是狗。”
沈千帆：“……？”
贰先生哼哼道：“这栋房子其实是我以前主人，我主人是哈哈集团前任老总贰栢万。”
怪不得贰先生能想出找沈千帆给楚总当猫咪这种馊主意，原来他自己也给人当过狗。
哈士奇一边浇水，一边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贰佰万几个不肖子孙想争家产、明争暗斗你争我夺，甚至还想把他这个老东西一并做了。
亲儿子把亲爹推进了河里，最后是哈士奇把只剩半口气老板救上来。
贰佰万在断气之前愤怒地说：“老子遗产就是留给狗都不留给你们！”
就这样，在律师帮助下，他养哈士奇全权继承了他遗产。
而他几个败家子儿子，在挥霍完了所有积蓄以后，当然得打上这栋豪宅还有狗主意。
每个儿子都想赢得这只哈士奇所有权，可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出来就被抬进了精神病院，日复一日地坚持对病友呐喊：“大师兄，妖怪来了！”
“准确来说，楚行洲是我主人朋友。”贰先生振振有词地说，“但是主人朋友就是我朋友，所以楚行洲是我好朋友！”
而楚行洲以前丢过一只猫事情，也是他主人告诉他。
“我主人和楚行洲有生意上来往，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主人遗愿之一就是帮楚行洲找到那只小猫，让他老朋友开心起来。”
贰先生难得认真地说。
“时间过去太久，那只丢掉小猫恐怕是找不到了——但是小猫咪，我觉得楚行洲挺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他一定能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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