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_要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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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阮软低眸,想要去看看安泽的表情,恰好看见,安泽低着头,轻轻抿了抿唇。

  不得不说,安泽的头发真的好软啊,不同他本人长相的凌冽。

  此时,他的头发自然垂落,软塌塌地搭在额前,微微遮住一些他的眼眸。

  但是看着这样的安泽,总归还是有点不真实。

  总觉得现在的安泽,有点晕乎乎的可爱。

  好不容易有了安泽这样顺从的时候,阮软挑衅般地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手,就举起了他的下巴。

  看着安泽有些泛红的脸颊,“你是不是喝酒了?”怪不得她觉得今晚的安泽怪怪的。

  安泽乖乖点头,眼睛有些朦胧,努力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人,果断搂住了阮软。

  阮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就被安泽的环抱,给撞倒。

  还没等她对安泽生气,就感觉腹部一阵痒,低头一看,安泽正晃着脑袋,在她的肚子上钻来钻去。

  这样反差萌的安泽,可是阮软从来没有见过的。

  阮软回忆着,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安泽喝酒都是向来有度的,从来没有喝醉过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安泽回家都多久了,他还下楼扔了趟垃圾,还顺便把自己带上来了。

  阮软想通了,不是安泽喝酒有度,也不是他的酒量好,而是他的醉意来的晚。

  她伸手戳了戳安泽的额头,“你不是很狂很拽吗?不是还要在我面前抽烟,打算吓唬我的吗?”说着,像是要泄愤一样,戳安泽额头的力度,更用力了。

  安泽摇摇头,甩开了阮软作恶的手,“我没有要在你面前抽烟。”语气还带着些委屈。

  没想到安泽还会回答自己,但是一听他还会回答,阮软的兴趣,顿时就上来了。

  “那你那天为什么在我面前叼着烟,如果有打火机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抽烟了?”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要制止安泽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

  虽然现在没有,她知道,但是以后也要避免啊,像他这种现在每天谈生意的人,陪客户,不是抽烟就是喝酒。

  安泽抬起眼,疑惑地仰起头,看着阮软,看了许久,阮软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不是的。”

  “为什么?”

  “因为吸入二手烟比吸入一手烟危害大。”

  阮软有些发愣,看着安泽一脸认真的表情,阮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

  她低眸看着安泽的薄唇,犹豫了几瞬后,俯身亲了上去。

  本想离开,却被安泽握住了手腕。

  阮软睁开眼睛,就看见安泽正望着自己。

  这人接/吻居然是睁着眼睛的!

  阮软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醉着还是已经醒了,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情。

  指尖微凉,安泽抬起阮软的下巴,见阮软睁开了眼睛,安泽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两人睁开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对方。

  酒醒后的安泽,看着这样的阮软,转瞬间差点又醉,他低下头,不去看阮软的眼睛。

  就这样压着阮软,缓了好一会儿,才努力地有些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以及那快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把自己的意志,从坠落的边缘,硬生生地扯了回去。

  安泽站起身,转身想要离去,却被阮软拽住了衣角。

  “怎么了?”安泽声音沙哑地不像话,他知道此时的自己,不能再回头看她一眼,因为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拉回来的一点微薄的自制力,此时真的已经岌岌可危了。

  没有人能够自制力强到,两次在自己心爱的女孩主动靠近自己的时候,还能保持不变。

  阮软不由地发自内心地在背后白了他一眼,声音也有些沙哑:“安泽,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在一起,也未必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是哪样的事情,不言而喻。

  安泽没说话,却也没动,他闭上了眼睛,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直到阮软从沙发上,扯着他的衣角,勉强撑起自己发/软的身/躯,见他闭着眼睛,阮软也闭上了眼眸,踮脚吻了上去。

  安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脑袋发懵。

  这一刻,他的理智真的不复存在了。

  两人再次跌回到沙发上,可最终也只是在安泽的/强/烈/压/制/下。

  阮软被他抱进了卧室里面,轻轻地放到床上后,转身去了浴室。

  “唉。”阮软叹了口气,看着浴/室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出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心中不由地怀疑,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吗?怎么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能这样啊?

  阮软望着天花板一边发呆,一边叹气。

  天知道,安泽只是问了自己一句“第几次?”

  而自己回答了一句“没有。”就因为这句话,安泽把被他/掀/上/去的衣服,又给她/扯/了下来,然后把她从沙发/抱/到/床上,然后他就进/浴/室了。

  这个人,他把她看/了/个/遍,摸/了/个/遍,两个人的/欲/望明明都被挑起来了,结果呢!啊啊啊!这个男人好烦啊。

  阮软生气地锤了锤床板。

  安泽出来时,就看见阮软正咬着牙看着天花板。

  一听浴室的门开了,阮软立刻转过头去,看着安泽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她轻哼一声,把头转去了一边,不再去看他。

  安泽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不对,也没想逃避,走到床边,“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的错。”

  “你的错?怎么?想对我负责吗?跟我在一起吗?”阮软现在是真的想不通,她明明是来找安泽质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的,怎么现在就到了他/的/床/上/呢?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哦,想起来了,貌似是她被/美/色/诱/惑/。

  更气了是怎么回事?

  安泽抿了抿唇,没说话。

  阮软看他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占/便/宜/的人,是他呢。

  好像确实是他?不重要!我也被他/占/便/宜/了。

  “那你就补/偿我吧。”

  “怎么补/偿?”

  “你把我的指纹输到你家的密码锁上,然后再给我一张你公寓的门/禁/卡。”

  安泽久久没说话,没想到阮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在考虑许久,才轻微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阮软立即把自己双手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作势要让他抱起自己来。

  “干嘛?”

  “带我去录指纹啊。”

  无奈,安泽把她抱了起来,在门口录了她的指纹。

  小区的门/禁/卡本来就是一户有四个的,安泽的都在家里面,除了他以外,没人有,现在给了阮软一张。

  他不知道阮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同意了,给了她这个随便出入他家的权利。

  阮软心中有一种直觉,总想让她拿到安泽家密码锁的密码。

  但她又想到自己的记性不太好,还是录指纹好弄一些,不然好不容易知道了安泽家的密码,结果自己给忘了怎么办啊。

  这天晚上,阮软是在安泽家住的。

  ——

  可能是觉得那天的事情,太尴尬,两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好像那天阮软根本没有去找安泽一样,两人还是没有再联系。

  “咚咚咚”阮软正在会诊室里面坐着,门被敲响,“进来。”

  陆达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是陆达后,阮软面露厌色。

  陆达看懂了阮软的表情,但仍没在意,坐到了阮软对面的椅子上,“今天晚上七点,品凝1377房间,安泽也在,你记得来啊,不然安泽会出事的。”说完,就把椅子推了回去,离开了。

  品凝是一家酒店。

  阮软皱眉,这个人好像又发病了。

  ——

  这天晚上,阮软晚去了一会儿,一直到七点十八分的时候,才到品凝的楼下,她没有直接上去,而是跟安泽打了电话。

  “喂。”电话接通了,安泽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安泽没有直接回答。

  “你是不是在品凝的1377房间?”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了。”两个人的聊天,前言不搭后语,但阮软知道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答案,阮软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走进了品凝,乘坐电梯去了13楼,找到了1377房间后,敲门。

  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是陆达,他侧身让阮软走过。

  阮软一进去,就看见了脾酒,桌旁有些被喝完了的空酒瓶,桌子上还没有些没有被拆开。

  安泽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一瓶还没喝多少的啤酒,扭头见阮软走了进来,有些惊讶。

  反倒是陆达,平静地关上了门,站在玄关处,背靠在门口的桌柜上,手背在身后。

  “你叫我们来,做什么?”阮软警惕地说。

  安泽更加疑惑了,陆达只说请自己来酒店喝酒,聚一聚,却从来没有跟他提过阮软也会来。

  但听了阮软的话,可想而知,他们两个都知道。

  “别急啊,我们一块儿聊聊。”陆达笑了,是一种扭曲的笑容。

  让阮软心中的不安,由然而起,不禁皱眉。

  “你们两个其实是互相喜欢的对吧?”陆达侧头看了看安泽,又把视线转到阮软的身上,“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他一个公子哥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个s大的学历吗?我还是s大的研究生呢!”

  说完,又恶狠狠地看向安泽,“你!你凭什么?凭什么安德峰一心都是想让你接手公司?凭什么他们都喜欢你?凭什么?!”陆达愤愤不平的样子,朝着两人怒吼着。

  安泽皱眉,站起身,把阮软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直面面对着陆达。

  “哈哈哈,你也有护着的人啊?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

  看他现在的样子,安泽觉得这个人自己好像不认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达。

  他和陆达算是兄弟,陆达比他大几个月,同父异母,当年安德峰和陆达的母亲在一起恋爱,可安泽的母亲却对安德峰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最后还用了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怀上了安德峰的孩子,也就是安泽,两人才结婚。

  安德峰与陆达的母亲相爱,却被迫分手,安德峰也不得已娶了安泽的母亲,后来才知道陆达的母亲也怀孕了,安德峰和安泽母亲的感情一直就不好,后来两人终于还是离婚了。

  知道他们要离婚的时候,一家三口人,都很开心,包括安泽也很开心,因为他终于不用再每天都听到两人吵架,摔东西的声音了,可是后来,他亲耳听见了自己的母亲,说不要他。

  那一刻,安泽内心崩溃,两人离婚半个月不到,安德峰就把陆达的母亲娶回家,还带回来了陆达。

  两人这些年,一直是面上客客气气的样子,都维护个面子,就连私下也没有吵掰,甚至没有吵过,后来见面的时间少,如果不是两人都考上了s大,或许会很难再见面了。

  所以听着陆达刺耳的话,安泽并没有出声。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的爸妈就不会分手,你的母亲是小三!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勾引我的父亲!怀上了他的孩子,才让我爸妈被迫分手!是你毁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是你!都是你!!你的母亲是小三!就连你也是一个野种!你根本不配和我是同一个父亲!”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野种,却让我的父亲对你那么好?就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要分给你一半!?你甚至独自霸占了我的亲生父亲四年!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说着,陆达激动地说着,把手从身后伸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安泽被陆达的话刺激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达握着那把水果刀,朝安泽跑了过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安泽的心口。

  就在他以为这把刀就要杀/死安泽的时候,在刀尖距离安泽胸口几厘米位置的时候,刀子被一双从安泽身后伸上来的一双手,握住了。

  血红的鲜血,顿时顺着刀刃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流到了地板上。

  阮软被痛得面部扭曲,但她却死死地握着那把刀不放手。

  安泽看着阮软握住刀子的手,以及那不断往外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安泽的眼睛。

  他一下踹倒了陆达,刀子掉在地上,阮软整个胳膊都在发抖,安泽的眼眶湿润,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安泽颤抖地握住了阮软的手腕,看着那被刀子割开的一道细长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阮软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汗。

  而陆达又趁着这时间,一把握住了掉在地上,沾满血的刀,朝着安泽再次刺了过去,安泽背对着他,满眼都是阮软的手,压根没有发现陆达的动作。

  反倒是,痛到有些神智不清的阮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转身挡在安泽的背后,那把刀瞬间刺过了阮软的右肩。

  “今天叫你来也是想让安泽黄泉路上有个陪,没想到你倒是自己往刀上送了。”陆达把刀拔了出来,脸上瞬间被溅满了血。

  感觉到阮软倒在了自己的背上时,安泽疯了,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快到他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应。

  他想过无数次他和陆达闹掰的场景,因为他知道,陆达对他早就厌恶至极了,但安泽始终没有想过,他和陆达之间的事情,最终受到伤害的人,会是阮软。

  安泽搂住了阮软的肩膀,看着阮软疼痛到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他伤害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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