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二合一)阿慈阿慈……_养坏的反派不要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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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二合一)阿慈阿慈……

  殿中真静。

  阿琼娘娘,绪茕仙师。

  她们是一个人。

  玄微坐在昏暗的大殿中,将手中的凤簪一下一下的抚『摸』,他弄清了一件事。

  丹师绪慈和无垢来宫中查找的阿琼娘娘,就是绪茕的前世,所以他们一直在替无头鬼找脑袋,在找到之后,查清了当初发生的事情,立刻离开宫中去找绪茕了。

  现在他弄清的是,绪茕的前世,也是他的前世,他们前世就在一起。

  无头鬼是阿琼娘娘的宫女,她将阿琼托付的凤簪还给了他。

  手中凤簪又老又旧,早已不复当年的光彩,却仍然锋利。

  他抚『摸』的太过用力,指腹陷在凤簪的缺口,划破了,一珠血从他指腹中溢出来,他才意识到破了。

  他看着流血的指腹,又将流着血的伤口压进缺口,更深一点,血珠子滴在他的袍子上,可是却不怎么疼,几乎感觉不到痛。

  他从小就只有很微弱的触感、痛感,几乎是双腿冻僵了才会有一丁点的麻痒感,鞭子抽到背上也不觉得痛,只有那么一零星的感觉。

  这样所有人以为他是个痴傻之人。

  但……他做了一场梦,梦境冰窟中、温泉内的那些事情,在梦里他能感受到那只手的抚『摸』触碰,他能品尝到甜的味道,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痛觉。

  然后,他醒来,看见了绪茕。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是他眼睛恢复的第一夜,看到的第一个人。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他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触感”,她的脚踝是温的,被他手上的水打湿,像是肌肤贴在他掌心里的触感。

  触感……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清晰触感,热的,软的,痛的……还有甜的。

  他以为自己在一点点恢复,可在她离开之后,他发现他只能感触到她的触碰。

  凤簪陷进他的皮肉里,血顺着簪子一珠珠落下。

  殿外有人进来,跪下回禀道:“殿下,丹师绪慈与无垢大人落脚在太一剑宗,但并未见到绪茕仙师的踪迹。”

  他回过神来,松开了指腹,低头看见袍子上的血,竟然留了那么多。

  太一剑宗,正殿外。

  绪茕戴好了灵石耳钉,从封空崖的殿中退出,心中依然是一片惊叹,这个世界里没有故事你都不好意思做配角……

  每个人都有一段惊人的身世。

  她答应了封空崖,不将苏凡衣的身世泄『露』出去,一旦泄『露』出去,苏凡衣就不能再这样留在太一剑宗了。

  她也希望苏凡衣,不要受到任何困扰和阻挠,安心修道,他日一同上蓬莱仙岛。

  月光寂寂的挂在夜空之中。

  她一边往封空崖给她安排的卧房走,一边惊讶,苏衾竟然还没有找她。

  若是在往常,苏衾早就阿茕阿茕的叫她了。

  难道是闻人世家那边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她『摸』出镜子,正想联系苏衾问问看他如何了,忽听有人叫了她一声:“许姑娘。”

  她抬起头看见等下院门外的无垢,只他一人站在月『色』下等他,没有随从跟随。

  “无垢大人。”她忙收起镜子迎了上去,第一反应是先问:“无垢大人在此等我?是不是郑二他……出什么事了?”

  无垢笑了笑说:“许姑娘不必担心,郑二很好,他口中的铁球已经取出来了,虽然伤到了舌头,但有绪慈的丹『药』,想必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只是说话会有些不利索。但绪慈给他喂了[还阳丹],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加以修炼便可以突破筑基期了。”

  “当真?”绪茕惊喜的眼睛都亮了,她知道郑二资质平平,能进入筑基期已是顶天了,如今服了绪慈的丹『药』后,都能突破筑基期了?

  “恩。”无垢笑着点了点头,“[还阳丹]绪慈炼制十年才得一枚。”

  这么……贵重。

  绪茕忙说:“多谢绪丹师能出手相救,这枚丹『药』记在我的账上,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会将这些结清。”

  系统:[[还阳丹]道具商城里可以购买,起死回生,提升修为,一千万一枚。]

  绪茕的心头一颤,这么贵的救命之恩。

  “许姑娘忘了,你的一切费用,浮图岛会替你付。”无垢笑着将一样东西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她:“我此来是绪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什么?”绪茕接在手里,是一个记录的玉简,“这是……”

  “许姑娘还记得宫中的无头鬼吗?”无垢说:“我们已经将她的脑袋找到,这玉简里是她回忆起的一些事,关于琼楼中,阿琼娘娘的一些事。”

  绪茕抬眼看住了无垢,无垢无奈的叹着气说:“阿慈说,你想知道,就该让你知道。”

  绪慈知道她在查这些,特意……交给她的。

  她拿着玉简,想起来在闻人泊之与她动手之时,绪慈是不是喊了她一声“师父”,提醒她小心?

  她该去谢谢他。

  “不知方不方便我去看看郑二?”绪茕抬头问无垢,“也去感谢一些绪丹师。”

  无垢顿了一下,望着她笑了:“阿慈一定会很开心,只是……”他瞧着手中的折扇苦笑,“他如今狼狈不堪。”

  “他怎么了吗?”绪茕不解。

  那扇子的一角被血污了一块,是绪慈的血。

  “他受了罚。”无垢与她说:“因他叫了你一声师父,犯了禁忌。”

  绪茕更惊讶了,难道……绪仙祖连“师父”也不许他叫吗?

  无垢将折扇一翻,扇面上结出了镜面一样的画面来,画面之中是绪慈。

  他坐在轮椅之中,将脸上的半张面具摘了,『露』出里面的口衔,那口衔如同马嚼子一样横在他的口中,两个铁环固定在他嘴巴两侧,中间是横着的细铁柱,压在他的舌头之上,如今两边的铁环发着光收紧,几乎现在他的皮肉中,将他的舌头和嘴唇勒出血来。

  一嘴的血,从他的口中流在白『色』里衣之上。

  这是……

  “这是言禁术。”无垢慢慢合上折扇,“言禁术会化成口衔封印在受刑人的口中,令他口不能言,一旦违规犯禁,便会收紧来惩罚犯禁者。”他看她,“绪慈被绪仙祖下了言禁术,令他一不能再使用言术,二不得再见她,三不准再叫她师父。”

  这么狠……

  “他今日叫了你师父。”无垢几乎挑明。

  绪茕看着那折扇,抬头再看无垢,也挑明了与他说:“无垢大人,可是想让我替他解除言禁术?”所有人都已经点明了,她就是绪仙祖的转世。

  无垢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恐怕你如今还解除不了言禁术,你只有修到了言术的顶层言真术,才能解除这道封印。”

  绪茕皱着眉头想了想,她如今只修到了中级的【言令】,还有更高一级的【言控】,最后是化神期才能到达的顶级【言真】。

  虽然有些难,但她完成任务3说不定就能再提升一级。

  她琢磨着对无垢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修成言术,解除这道封印。”

  无垢看着她愣了住,“你……愿意替他解除封禁?”

  她笑了,“自然愿意。”她来到这个世界,要做的任务就是解禁【禁忌者】。

  她借着月光坦诚道:“其实不瞒无垢大人,关于我的前世,我根本半点也记不得了,与我来说,绪仙祖是另外一个人,她的恩怨情仇,在我听来像是一个故事,我对故事里的人没有什么爱恨。”

  “故事……”无垢重复着这个词,忽然笑了,他将折扇挥开笑着摇了两下,看着绪茕又笑了,“你果然是个很特别的人,身在其中却又置身事外,豁达坚定。”所以她才能毫无瓶颈的一再突破修为,飞速的令人瞠目结舌,因为她没有什么好勘破的、斩断的。

  绪茕被夸的赧颜起来,她没有这么优秀,实在是因为……她确实是别的世界来的人……

  她想了想,还是跟随无垢去了他们的住处,探望郑二,顺便也谢谢绪慈。

  路上她随口问了无垢,知不知道当初,绪仙祖为何下这样狠的封禁?

  无垢也摇头,说他只知道绪慈对绪仙祖用了言令术,却不知是做了什么。

  都不知道,是在『逼』她收徒去看剧情吗?

  到那间偏殿时,她在殿外等了一等,等无垢进去告知绪慈,让他躲进了帘子后,她才进去。

  偏殿中一股血腥气压在清苦的『药』味下,她看到椅子旁的铜盆中,血淋淋的一盆血水,旁边还放着许多被血浸透的白布。

  那应该是绪慈的血。

  她抬眼看向放下纱幔的内室,青『色』的薄纱帘后是一道消瘦的身影,坐在轮椅之上,衣襟仿佛还没来得及收紧系好,宽宽的挂在两肩,将他的脖子和脸衬得愈发消瘦。

  ——[他很好。]

  绪慈先传音给她,是在指郑二。

  她看了一眼榻上昏睡的郑二,确实看起来很好,伤口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嘴巴也包扎着,气息平稳了。

  她站在帘子的两步外,朝里面的绪慈微微拱手,“多谢绪丹师。”

  他似乎动了一下,急的传音也变的结巴:[不、不要谢,我该做的,你……我当不起。]

  “这是作为绪茕谢你的。”绪慈笑了笑对他说:“并非是绪仙祖的转世。”

  他愣在了纱帘后,像是惊讶她已经知道了这些。

  她怎么能不知道,进入游戏时就知道了。

  与无垢说过的话,她不想再与绪慈说一遍,便只是与他说:“绪丹师还请再等一等我,等我修成言术,便可为你解了封禁,那时候你就可以说话了。”

  绪慈坐在帘子后,喉头一阵阵的发酸发涩,隔着一道帘子,他肆无忌惮的望着她,越望眼睛越酸涩,她这样平静温柔的与他说,等她解禁,他就可以说话了。

  她若是恢复前世的记忆,可还会这样说?

  师父她,会宽恕他吗?

  他看向她手中的玉简,她迟早会都知道的,迟早会都知道。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背上定了定,穿过薄薄的纱帘,她的手背似乎有些突起,是受伤了吗?

  ——[绪姑娘,你的手,受伤了?]

  绪茕抬起手看了看,“不妨事,一点点小烫伤。”刚想说已经涂了『药』了。

  帘子后突然伸出一只苍白俊秀的手来。

  ——[能否……让我替你,看看?]

  那只手像青竹,寻灵草炼丹『药』的手。

  ——[可、可以吗?]

  绪茕顿了顿,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那只青竹一样的手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托住了她的手,她能感受到那只手在细微的发颤,是一颗怯懦的心托着她。

  ——[我、我、我为绪姑娘,涂点『药』。]

  他那样小心的托着她的手,从帘子后拿出什么膏『药』来,用小拇指的指腹小心谨慎的融化开膏『药』,涂在她烫伤的手背上。

  殿中那样静,窗外的夜风也是静的。

  只是短短的十几秒,他涂完『药』便将手收了回来,结结巴巴的传音给她。

  ——[不要……不要碰水。]

  绪茕看着手背,实在是想不通,这样怯懦的人,会对绪仙祖下言令术,他做了什么?

  可她如今还不能收他为徒,得解了禁忌才行。

  她从偏殿里退出来已是三更半夜,忙掏出镜子看了看,苏衾竟然还没有找她。

  奇怪啊,这很奇怪。

  她忙叫了一声苏衾,他却也没有回应她。

  她只好先往她的卧房回,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他若回来肯定会去卧房找她吧?

  她推开卧房的门,房间里的蜡烛“噗噗”自己亮了起来。

  房间被烛光点亮,她抬眼看见坐在椅子里等她的苏衾。

  他还穿着那身正派的校服,单手托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玩弄着桌子上燃起的蜡烛,细白的手指在火苗之中,来来去去。

  他这真是在玩火。

  “阿茕回来了?”他掀起眼皮望着她笑,那双眼睛倒是恢复了从前的光彩,只是眼白上的红血点十分明显。

  绪茕将房门关上,走过去先将蜡烛推到了一边,“不要玩火。”

  他在盈盈烛光下,抿着嘴对她笑,伸出手指轻轻的勾住了她腰间的配饰,“我这次做的好不好?没有打扰你办事,也没有让别人发现你,更没有粘着你不放。”

  他的手指又细又白,缠在她黑红『色』的配饰里,十分好看。

  绪茕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原来他是在故意不粘着她啊?他这是在讨夸奖,也是在撒娇。

  “好,做的是很好。”她夸他,但又忍不住说:“可是我不是让你在门派中看着黑蛋吗?怎么你们俩都跑出来了?”

  他理直气壮的回:“我来寻它。”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开他的手指,扶着桌子,俯身凑过去看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些了吗?看起来像是好了点,还痛吗?”她伸手轻轻托了托苏衾的下巴,让他抬起来,“抬起眼睛,让我看看下面的小血点。”

  苏衾乖乖坐在椅子里,抬起头抬起眼睛,安安静静的仰望着她,她换了另一幅样子,可声音和气味一点也没变,他听她声音絮絮的问他,“还痛吗?怎么不好好带在门派中?怎么会有小血点……”

  不知为何,心中甜蜜又酸楚,幸福又不安。

  太幸福了,反而令他惶恐,怕这是稍纵即逝的,明日、后日……他就会被打回原形了。

  “阿茕。”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揽。

  她踉跄一下跌坐在他膝上,忙按住了他的肩,叫他一声:“苏衾,我是你的师父!”

  “师父。”他搂的她更紧,望着她问她,“师父不想我的吗?”

  要命要命啊!

  绪茕坐在他的膝上,脸烫身上也烫,嘴上叫她师父,心里哪有把她当师父!

  “为师一心修道,谁也不想。”绪茕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她越动,他越紧,涨的脸红,停下来用手压住了他的双肩道:“还不放手?”她用灵气震了震苏衾的手臂。

  苏衾却像是闻到什么一般,侧头在她的右手被上闻了闻:“你受伤了?”

  他忙松开一只手,拉下了她的右手,看见她手背上红红的烫伤,皱了皱眉头:“烫伤的?涂的什么『药』?”

  绪茕忙从他膝上挣扎了起来,手却被他拽了住,“寻常的『药』怎么会管用。”

  她脸还烧的厉害,像是怕被他发现是绪慈给她涂的『药』,便下意识的说:“是太一剑宗的灵『药』,怎么会不管用。”

  “太一剑宗的灵『药』?”他掀起眼皮来看她,“谁给你的?封空崖那老头?还是苏凡衣?”

  这也要问!

  绪茕往后缩手,想将手拽回来,他突然捏紧了,看着她:“你不答我,想来都不是,这『药』该不会是封白给你的?”

  绪茕震惊的看他,这人脑子这么灵光,怎么全用在谈恋爱上了??

  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呲的一笑,“还真是他啊。”

  他连语气也变酸了,“封师兄倒是会关心师妹,只是太一剑宗能有什么好『药』。”他手指一抬,用灵气将她伤口的『药』全部抹掉,“他的『药』哪有我的『药』好。”

  他有什么『药』?

  绪茕刚想说什么,他忽然低下头张开嘴,轻轻热热的『舔』了一下她的伤口。

  “!”绪茕惊的打了个冷颤,慌忙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你……别,脏啊……”

  他已吻在她的伤口,抬起眼看她。

  这一眼看的绪茕莫名耳朵烫起来,只听他声音低低的说:“阿茕哪里也不脏。”

  天爷……

  她耳朵要烧起来了,苏衾、苏衾这人……太『色』了!

  『色』海蚌!

  手背上的伤口,在被他吻过之后迅速的愈合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抽回手,房门被人“哐”的一声踹了开,将她吓的差点心梗,慌忙将手抽了回来。

  只见冷风之中,苏凡衣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瞪着苏衾,直接过来,拉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她与苏衾之间,一屁股坐下,又委屈又气恼的说:“我在替你复原苏凡衣的妖丹,你却在这里和这只蚌亲亲我我。”

  黑蛋的bgm随着一起登场——[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把别人拥入怀抱\\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他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绪茕的耳朵瞬间冷却,她已经八百年没有听过这么土味的bgm了,黑蛋总是能土的出乎意料。

  她被土的一下子平静了,先去将门关了上,并且设下防偷听结界,如今可还在太一剑宗,万一被人偷听到什么,全是苏凡衣的麻烦。

  “你说话注意点,别被人听到了。”绪茕关好门回头看他,冷静的说:“方才苏衾只是在帮我疗伤。”

  他坐在椅子里,气呼呼的盯着绪茕,“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又如何?”苏衾靠在椅子里,颇为得意的对他说:“这是我们师门的事,与你这颗蛋何干?”

  他气的扶着椅子道:“她也是我师父!”

  “如今不是了。”苏衾慢条斯理的否定他。

  他被气的脸『色』涨红,又反驳不上来,一拍椅子站起来,“你这只蚌不要嚣张!等我成了人形,马上就拜她为师!”

  苏衾慢悠悠一笑,“等你先从蛋里孵出来吧,千年都未孵出来,你以为你还能成人身?”

  “苏衾!”他怒气冲冲直接叫了苏衾的名字。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绪茕慌忙上前拉住了“苏凡衣”的手臂道:“吵什么啊,如今是在别人的门派里。”她看苏衾,“你少说两句。”瞧瞧把人孩子气成什么样。

  苏衾倒是乖乖闭嘴,但表情依然很得意的靠在椅子里对他笑。

  绪茕只好将“苏凡衣”拉到一边坐下,哄了两句让他略略消消气,又问他,“你过来不是为了跟他吵架的吧?”

  “自然不是。”他瞪了苏衾一眼,伸手拉住了绪茕的手,眨巴着眼睛将脸挨在她的手背上说:“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绪茕僵在原地,慌忙看了一眼苏衾。

  苏衾坐在椅子里,眼睛一眯,冷冷的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她:“师父,你今晚要和它一起睡吗?”

  老天爷,她可是要修道成仙之人!干嘛这样考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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