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狼
深夜这个点，沉迷于网吧几乎都是叛逆的人，亦可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花几块钱就能通宵一晚上。
顾陌刷了几盘游戏，眼睛充血，他仰着头，眼睛微眯，小憩一会儿。
还没十分钟，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人名，接起电话。
“大晚上，有事？”
“陌哥，你还没睡呢？我看你还在上线，明天我带小冉去盛都玩，我记得小野猫也在那，你去不去？正好有个伴。”
“不去！”顾陌直言快语地拒绝。
李杰不停地说：“哥，自驾游开车去…不挤火车，不坐飞机，我从表哥那借了一辆车。”
“不去！别让我说第二遍。”顾陌果断地挂完电话。
顿时间，睡意全无，烦心的咒骂一声。
他点开手机，小野猫安详的睡大觉。
游戏情景介绍陆续传来。
「致亲爱的，小野猫睡前写了一篇日记，你需要看看嘛？顺带了解一下情侣的心理路程，他为了不让你反感，可真是煞费苦心呢！」
「他晚上洗了个澡，睡前说再也不敢随便发誓…」
日记？
还是不必看，毕竟是个人隐私。
顾陌恶劣地想，他都无家可归，可不可以吵醒某个人，让他陪着。
单单一想，谁知，游戏里的屋外灯亮了，别墅外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越走越近。
“…”
顾陌心里泛起不解的疑惑。
这个游戏，居然还有其他人在玩？如果小野猫是真人，那他岂不是处处有危险。
“喂！”他往屏幕里打了一个字。
屋里面的人完全没反应，也就是说听不见。
门外的人低着头一阵捣鼓，拿着一根细铁丝似乎在撬门，动作娴熟。
“混蛋住手！”顾陌猛点屏幕，依然无动于衷。
睡着的人简直是个二傻子，别墅前厅门已经开了，小偷慢慢悠悠走进来，他居然开了灯，沙发上看看，抽屉里翻翻，走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开了一瓶汽水，喝完半瓶，被人吃剩下的半边煎牛肉，他拿起来吃的狼吞虎咽。
顾陌看得心情着急，他甚至想进去将言沉叫醒，偏偏这时候无能为力，殷勤的盼望他早点醒过来。一个人睡觉难道一点警惕性的没有吗？
入室者吃饱喝足后，他往四周看了看，左瞧右望，想找什么似的，绕过一间房接着一间房去搜。一楼搜完，轮着走上二楼。
“艹！”顾陌实在坐不住了。
他去商品里购买了一条捷克狼犬，往楼梯上一扔，堵住了入侵者的道路。
吼~吼～吼~连续不断几十声凶猛地狗吠。
外来人员都没想到，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他吓得两腿一软，跌在楼道上，慌里慌张的同时，攀住扶梯手。
“你别过来，”他颤抖的嗓音哆哆嗦嗦，“来人呐，有人吗，这还有狼。”
在对方撕心裂肺的惊动下，慵懒的小野猫，睡眼松惺地起来，他拿着一件睡袍，往身上一裹，闻声而来。
“哪有狼？”揉着眼睛问。
狼犬背对着言沉，还在捍卫主人的领地冲小偷叫唤，它每叫一声，入侵者就变得心惊胆战，几乎是跪在地上。
“兄弟，你赶紧叫它离开。”那人声音打颤。
“耶，你是哪位？”言沉终于清醒过来，一头雾水，“我家什么时候来了一条狼。”
“我你能叫它离开吗？我害怕。”一位大老爷们怕狗说出去都丢人，为了小命，当然不能麻痹大意。
“我也不清楚它的到来，我未必叫的动。”
言沉耸肩，“小狗，你能走开吗？”
捷克狼犬叫唤了几声，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这时候，顾陌见人醒了，总算不在惦记小猫咪的安危，他点了一下狼犬，它腾起跳跃，下楼安稳落地，走出别墅。
“蠢蛋，若不是我，你早就不幸离世。来了个陌生人都不知道，睡成猪样。”
空中飘来的字迹，让言沉心下大骇。如果不是陌陌盯着游戏此刻的自己恐怕沦为一具尸体，后果不容小视。
他问：“陌陌，这里有别人？仿真模拟农场不是单机游戏吗？”
“我比你还困惑，你先问问他什么情况，别怕，有我在！”
发出这段话，总有点望梅止渴的味道，随即他愣了下。
言沉心里好暖，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出去，走向楼梯，居高临下打量对方，身穿破破烂烂，胡子邋遢，好几天没有洗漱的模样。
望着对方问：“你是谁？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好！对不起闯进你家，我叫赵强。”
赵强，这个名字跟他同事的名字是那么相近，可长相天差地别，是会同一个人吗？难道现实中的人混进来，有这种可能吗？他应该认识自己的，言沉心想。
赵强以为他在听，毫无保留地说：“你是npc吗，对不起打扰您，我就想讨口饭吃，我没有恶意。我在这荒山野岭里走了三天三夜，实在是饿的不行。”
印象中的赵强性子很开明，什么都吃得开，是领导身边的大红人，设计画图图不行，嘴一张忽悠的套路特别得上司的心，马屁拍的特别溜。
往往说没有恶意的人，最终表现出乎意料，言沉不得不防，既然他是来混饭吃，他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我带你下去吧！冰箱里有饭菜。”言沉回。
赵强眉眼带笑，“好的，谢谢您，还不知你如何称呼，贵姓。”
“无名无姓的npc，不足为奇。”言沉照着他的话回复，免得对方察觉他的用意。
他带头走，赵强跟在后面，贼头贼脑环视这里，这几日暗无天日的时光，激发他心底潜伏的黑暗因素，他朝言沉伸出魔爪之手。
他这是要推人下楼，看戏的顾陌冷吸一口气，发出提醒，“小心。”
然，这一切皆是虚渺的，苍白无力的叫喊声只在三次元才能听见。
惹人怜且孤独无助的小野猫，一脚踩空，前倾的身体橡皮球一样滚下楼梯，须臾，他的四肢四分五裂，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上，言沉疼得心肺都快炸裂，作为男人不争气的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流下，他悔不当初，狗总是改不了吃屎的，坏人总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思。
“傻子，知道疼了吧！”顾陌点开药箱，给他拿药，心中怜悯，顺带用手指轻轻擦拭他眼睛的泪滴。
“不疼是假话，我始终会看错了人。”他有气无力地说。
如果他不是认识的赵强，说什么他都不信，言沉刚来公司的头两年，在设计上崭露头角，赵强身为老油条，时不时排挤他，工作中对他下绊子，其心可诛。
“别说话，先吃点灵丹妙药。”
“陌陌，你别管我，我看看他到底想干嘛。”言沉抿着嘴，拒吃。
顾陌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吃？用不在乎的人作践疼痛的身心，有必要吗，不应该是健康如常进行报复。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高中生都明白的道理，身为成年人的言沉这时候犯糊涂，他鄙视受虐的自我良好感觉。
“陌陌，我吃！你放我嘴巴里，我要假装死亡，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言沉愤愤道。
顾陌一把抓过灵丹妙药，“张嘴。”
言沉轻轻张口，他将药送到嘴巴里，以为顾陌完事，他唆了一口“模拟的手指”。
此情此景，顾陌见了头皮发麻，言语不是一般的唾弃，“你tm什么毛病。”
言沉在不知不觉中，舔了下嘴唇，“肿么，我又没干嘛，吃药啊！”
“……”
顾陌冷飕飕的目光，稍稍掠过。
良久，他眼神微微一沉，才说：“行！”
言沉一身疼痛消失殆尽，这时，赵强踉踉跄跄走下来。
他蹲在言沉面前，蓦地，丧心病狂大笑起来，“哈哈，这未免太简单了，我完成任务了…一个npc哪能是我的对手。”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收住笑，按下眼睑，站起身，用脚尖踩在莲藕臂的手背上。
啐了一口：“言沉！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么优秀，你在哪都优秀，即便你辞职了，我也不能容忍。”
言沉：“…”
他妈的这家伙！装作不认我，简直是混蛋！
“咦，认识的人？”顾陌目光朝他射过去。
言沉说：“识人不清！”
赵强走向冰箱，取了一瓶冰水，仰起头喝下，边走边说：“这次五百万奖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将你埋掉。”
他扯着言沉的衣襟，奈何重量不轻，他去往厨房里钻，似乎找什么。
言沉趁他离开，提出请求：“陌陌，请你你把我的四肢接上可以吗？”
顾陌并没有应，而是答非所问：“活埋挺好的，说不定你就能出来。”
“一个游戏出现另外一个人，说明就存在bug，赵强能带我出去。”
“他恨不得你死，你确保说服他？”顾陌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仿佛里面是一吹而散的青烟，不是他精心养的小野猫。
“我总不能等死吧！”言沉声线低靡。
“不想帮！”
“陌陌，你拿药给我吃，就是顾及我，你别意气用事。”
“求我！”
“怎么求？我都成这样子。”言沉默默哀怨。
话闭，赵强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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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陌刷了几盘游戏，眼睛充血，他仰着头，眼睛微眯，小憩一会儿。
还没十分钟，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人名，接起电话。
“大晚上，有事？”
“陌哥，你还没睡呢？我看你还在上线，明天我带小冉去盛都玩，我记得小野猫也在那，你去不去？正好有个伴。”
“不去！”顾陌直言快语地拒绝。
李杰不停地说：“哥，自驾游开车去…不挤火车，不坐飞机，我从表哥那借了一辆车。”
“不去！别让我说第二遍。”顾陌果断地挂完电话。
顿时间，睡意全无，烦心的咒骂一声。
他点开手机，小野猫安详的睡大觉。
游戏情景介绍陆续传来。
「致亲爱的，小野猫睡前写了一篇日记，你需要看看嘛？顺带了解一下情侣的心理路程，他为了不让你反感，可真是煞费苦心呢！」
「他晚上洗了个澡，睡前说再也不敢随便发誓…」
日记？
还是不必看，毕竟是个人隐私。
顾陌恶劣地想，他都无家可归，可不可以吵醒某个人，让他陪着。
单单一想，谁知，游戏里的屋外灯亮了，别墅外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越走越近。
“…”
顾陌心里泛起不解的疑惑。
这个游戏，居然还有其他人在玩？如果小野猫是真人，那他岂不是处处有危险。
“喂！”他往屏幕里打了一个字。
屋里面的人完全没反应，也就是说听不见。
门外的人低着头一阵捣鼓，拿着一根细铁丝似乎在撬门，动作娴熟。
“混蛋住手！”顾陌猛点屏幕，依然无动于衷。
睡着的人简直是个二傻子，别墅前厅门已经开了，小偷慢慢悠悠走进来，他居然开了灯，沙发上看看，抽屉里翻翻，走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开了一瓶汽水，喝完半瓶，被人吃剩下的半边煎牛肉，他拿起来吃的狼吞虎咽。
顾陌看得心情着急，他甚至想进去将言沉叫醒，偏偏这时候无能为力，殷勤的盼望他早点醒过来。一个人睡觉难道一点警惕性的没有吗？
入室者吃饱喝足后，他往四周看了看，左瞧右望，想找什么似的，绕过一间房接着一间房去搜。一楼搜完，轮着走上二楼。
“艹！”顾陌实在坐不住了。
他去商品里购买了一条捷克狼犬，往楼梯上一扔，堵住了入侵者的道路。
吼~吼～吼~连续不断几十声凶猛地狗吠。
外来人员都没想到，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他吓得两腿一软，跌在楼道上，慌里慌张的同时，攀住扶梯手。
“你别过来，”他颤抖的嗓音哆哆嗦嗦，“来人呐，有人吗，这还有狼。”
在对方撕心裂肺的惊动下，慵懒的小野猫，睡眼松惺地起来，他拿着一件睡袍，往身上一裹，闻声而来。
“哪有狼？”揉着眼睛问。
狼犬背对着言沉，还在捍卫主人的领地冲小偷叫唤，它每叫一声，入侵者就变得心惊胆战，几乎是跪在地上。
“兄弟，你赶紧叫它离开。”那人声音打颤。
“耶，你是哪位？”言沉终于清醒过来，一头雾水，“我家什么时候来了一条狼。”
“我你能叫它离开吗？我害怕。”一位大老爷们怕狗说出去都丢人，为了小命，当然不能麻痹大意。
“我也不清楚它的到来，我未必叫的动。”
言沉耸肩，“小狗，你能走开吗？”
捷克狼犬叫唤了几声，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这时候，顾陌见人醒了，总算不在惦记小猫咪的安危，他点了一下狼犬，它腾起跳跃，下楼安稳落地，走出别墅。
“蠢蛋，若不是我，你早就不幸离世。来了个陌生人都不知道，睡成猪样。”
空中飘来的字迹，让言沉心下大骇。如果不是陌陌盯着游戏此刻的自己恐怕沦为一具尸体，后果不容小视。
他问：“陌陌，这里有别人？仿真模拟农场不是单机游戏吗？”
“我比你还困惑，你先问问他什么情况，别怕，有我在！”
发出这段话，总有点望梅止渴的味道，随即他愣了下。
言沉心里好暖，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出去，走向楼梯，居高临下打量对方，身穿破破烂烂，胡子邋遢，好几天没有洗漱的模样。
望着对方问：“你是谁？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好！对不起闯进你家，我叫赵强。”
赵强，这个名字跟他同事的名字是那么相近，可长相天差地别，是会同一个人吗？难道现实中的人混进来，有这种可能吗？他应该认识自己的，言沉心想。
赵强以为他在听，毫无保留地说：“你是npc吗，对不起打扰您，我就想讨口饭吃，我没有恶意。我在这荒山野岭里走了三天三夜，实在是饿的不行。”
印象中的赵强性子很开明，什么都吃得开，是领导身边的大红人，设计画图图不行，嘴一张忽悠的套路特别得上司的心，马屁拍的特别溜。
往往说没有恶意的人，最终表现出乎意料，言沉不得不防，既然他是来混饭吃，他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我带你下去吧！冰箱里有饭菜。”言沉回。
赵强眉眼带笑，“好的，谢谢您，还不知你如何称呼，贵姓。”
“无名无姓的npc，不足为奇。”言沉照着他的话回复，免得对方察觉他的用意。
他带头走，赵强跟在后面，贼头贼脑环视这里，这几日暗无天日的时光，激发他心底潜伏的黑暗因素，他朝言沉伸出魔爪之手。
他这是要推人下楼，看戏的顾陌冷吸一口气，发出提醒，“小心。”
然，这一切皆是虚渺的，苍白无力的叫喊声只在三次元才能听见。
惹人怜且孤独无助的小野猫，一脚踩空，前倾的身体橡皮球一样滚下楼梯，须臾，他的四肢四分五裂，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上，言沉疼得心肺都快炸裂，作为男人不争气的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流下，他悔不当初，狗总是改不了吃屎的，坏人总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思。
“傻子，知道疼了吧！”顾陌点开药箱，给他拿药，心中怜悯，顺带用手指轻轻擦拭他眼睛的泪滴。
“不疼是假话，我始终会看错了人。”他有气无力地说。
如果他不是认识的赵强，说什么他都不信，言沉刚来公司的头两年，在设计上崭露头角，赵强身为老油条，时不时排挤他，工作中对他下绊子，其心可诛。
“别说话，先吃点灵丹妙药。”
“陌陌，你别管我，我看看他到底想干嘛。”言沉抿着嘴，拒吃。
顾陌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吃？用不在乎的人作践疼痛的身心，有必要吗，不应该是健康如常进行报复。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高中生都明白的道理，身为成年人的言沉这时候犯糊涂，他鄙视受虐的自我良好感觉。
“陌陌，我吃！你放我嘴巴里，我要假装死亡，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言沉愤愤道。
顾陌一把抓过灵丹妙药，“张嘴。”
言沉轻轻张口，他将药送到嘴巴里，以为顾陌完事，他唆了一口“模拟的手指”。
此情此景，顾陌见了头皮发麻，言语不是一般的唾弃，“你tm什么毛病。”
言沉在不知不觉中，舔了下嘴唇，“肿么，我又没干嘛，吃药啊！”
“……”
顾陌冷飕飕的目光，稍稍掠过。
良久，他眼神微微一沉，才说：“行！”
言沉一身疼痛消失殆尽，这时，赵强踉踉跄跄走下来。
他蹲在言沉面前，蓦地，丧心病狂大笑起来，“哈哈，这未免太简单了，我完成任务了…一个npc哪能是我的对手。”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收住笑，按下眼睑，站起身，用脚尖踩在莲藕臂的手背上。
啐了一口：“言沉！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么优秀，你在哪都优秀，即便你辞职了，我也不能容忍。”
言沉：“…”
他妈的这家伙！装作不认我，简直是混蛋！
“咦，认识的人？”顾陌目光朝他射过去。
言沉说：“识人不清！”
赵强走向冰箱，取了一瓶冰水，仰起头喝下，边走边说：“这次五百万奖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将你埋掉。”
他扯着言沉的衣襟，奈何重量不轻，他去往厨房里钻，似乎找什么。
言沉趁他离开，提出请求：“陌陌，请你你把我的四肢接上可以吗？”
顾陌并没有应，而是答非所问：“活埋挺好的，说不定你就能出来。”
“一个游戏出现另外一个人，说明就存在bug，赵强能带我出去。”
“他恨不得你死，你确保说服他？”顾陌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仿佛里面是一吹而散的青烟，不是他精心养的小野猫。
“我总不能等死吧！”言沉声线低靡。
“不想帮！”
“陌陌，你拿药给我吃，就是顾及我，你别意气用事。”
“求我！”
“怎么求？我都成这样子。”言沉默默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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