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一辈子的事,要考虑清楚_总裁,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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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一辈子的事,要考虑清楚

  注视了好久……

  霍天擎才恋恋不舍的抽开视线。目光,落到连云裳那张黑白的遗像上。

  他沉步走到中央,虔诚的在中间就地跪下。虔诚的双手合十,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跫。

  当年童靖的死,事实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播…

  只是……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无话可辩

  天,蒙蒙亮起的时候,整个灵堂异常的安静。

  童惜醒了,浑身酸痛。她下意识伸长胳膊,舒展身体。

  肩上,披着的东西,滑落在地上。

  下意识侧目去看,只见是一件男人的西服,还有,那条薄薄的毛毯。

  裹着她和舒染两个人。

  看着西服,童惜心里微微震颤了下。将衣服抱进怀里,凑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下,有淡淡的烟草味……

  她是那么讨厌烟草味,可是,此刻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贪恋。

  脸深埋在衣服里,像是直到现在还能汲取到属于他的体温。

  “唔~你醒了?”

  舒染的声音,打断她纷乱的思绪。她调整了下神色,将衣服摊平在腿上,佯装平静的叠着。

  “睡得浑身都疼了。”

  舒染嘟囔着,揉着胳膊,又低头捶了捶腿。侧目,看向她手里,“咦?这是谁的衣服?”

  “可能,是他的吧……”童惜低语。

  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他?你是说,你三叔?他昨晚来过?”

  “大概吧……”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他来了也不稀奇。对了,我还得把毯子给人还回去。我临时从工作人员那儿搬来的。”舒染嘟囔着,叠着身后的毛毯。

  “我去送吧。”童惜将毛毯抱在手里,“你坐椅子上去休息一会,实在不行,回去也好。”

  “什么回去?我都说了,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得了,我给你买早餐去,你现在是两个人,不能什么都不吃。”

  舒染说着,赶紧起身。又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两个年轻女孩对视一眼,神色惆怅。

  舒染安抚的笑笑,率先起身,往外走。

  童惜看着那背影,有些怔忡。很久,脑海里还在想昨晚她说的那些话。

  18岁的她,现在学业已经是一塌糊涂,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负担一个孩子?

  叹口气。

  又垂目看着腿上叠好的衣服。

  以免沾灰,小心的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去。

  这才抱着毯子,绕到外面。

  “这是你的毯子,谢谢你啊。”童惜将毛毯递还给殡仪馆内工作的年轻女孩。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对方回以温柔的笑。

  童惜看她一眼,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那个……昨晚,是你在这儿值班么?”

  “对啊。我一整晚都在呢。对了,说起来,霍先生昨晚在你母亲的灵堂外坐了一整夜呢。很早就来了,也一直没进去。后来你们在里面睡着了,他就在外面坐了一夜。一夜都没合过眼。”

  童惜心尖儿震颤了下,“你是说……他一夜都在?”

  “嗯,刚走一会儿呢!应该还不到20分钟。”对方边说着,边看了看手表。

  童惜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轻叹的道谢,“……哦,谢谢。”

  没有再多聊什么,童惜折返回去。经过灵堂外的长椅时,她的目光顿了顿。暗淡的光划过,面上划过一丝沉痛,她低下头,缓步走进灵堂。

  “惜惜,你回来了。早餐已经到了。”

  一进去,说是要去买早餐的舒染,竟是比她回得还早。她手指指向小隔间。

  “童惜。”小隔间的人,探出头来。

  竟然是陈晨。

  陈晨还带了个年轻女孩过来,在整理丰盛的早餐。

  “陈秘书。可可。”

  童惜分别打了招呼。整理早餐的谭可可听到声音,便收了手,往外走。

  “惜惜,一个人辛苦了。”谭可可过来抱了抱她。

  童惜回抱。鼻尖发酸。

  怕自己哭出来,她没有多停留,又看了眼陈晨,“谢谢你们能过来。”

  “节哀。”陈晨回得很简单。领着谭可可在灵前鞠了躬。

  童惜在一旁回了跪。

  陈晨将她拉起来,“别跪了。赶紧去吃早餐吧。”

  童惜其实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昨天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现在就算是还不想吃也得吃一点。

  她和舒染一起进了侧厅。

  陈晨道:“这些都是霍总安排我和可可送过来的。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要是不喜欢,回头我再换一家酒店。”

  “不用那么麻烦的。”童惜赶紧摇头。

  桌上,摆得满满的。

  全是很营养的餐点。

  童惜看得又有些反胃。但也许是因为实在胃里没什么可吐的了,倒没有失态得像昨天那样。

  好歹喝了几口汤。

  这样一来,胃里也舒服了许多

  一会儿后……

  侧厅里,舒染帮着谭可可在收拾。

  童惜在外面的灵堂和陈晨聊天。

  “陈秘书,以后……你别再给我送早餐了。我和染染随便在外面吃点就好了。”

  “霍总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怕你们吃坏肚子。霍总是关心你。”

  “……”童惜苦笑。提到那个人,心尖儿还是疼得很厉害,她摇头,“我没那么娇贵的。”

  更何况……

  以后,她也再没有资格娇贵。

  陈晨叹口气,看她,“你是不是在怨霍总来晚了呀?”

  童惜看她,没接话。

  “你千万别怪霍总。你母亲出事的时候,他在外地出差,飞机上电话打不通。后来下了飞机,他打了好多个电话让我去找你和你母亲。霍总说,那会儿就已经预感你可能有事。只能怪我办事不力,我找了你们一圈,连左邻右舍都问过了,也没问出来你们俩去了哪。后来……等出了事儿,我才找到你们。霍总一听说这事儿,放了那边所有的工作就立刻过来了。”

  陈晨一口气说了很多。

  童惜有些出神,良久,眼里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是沉沉的叹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如今,她只觉得说不出的疲倦……

  父亲死的真相,母亲的死,孩子的去留,母亲的遗愿……

  老太太的仇恨,三叔对父亲的伤害……

  一切的一切,交缠在一起,让她身心俱疲。

  她苦涩的叹口气,忽然开口:“陈秘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带个东西给你们霍总?”

  一个小时后。

  陈晨一回公司,吴余森立刻道:“陈秘书,霍总已经等你很久了。”

  陈晨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霍天擎那儿。

  霍天擎正坐在办公桌后方。他深目盯着窗外,偌大的旋转椅对着门口。

  “霍总。”

  陈晨敲门,进去。

  入目的是

  一方高大却略显孤孑的背影。窗外,今天是阴暗的天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阴霾笼罩。

  她暗想,怕也只有童惜才能如此左右得了他的情绪。

  听到陈晨的声音,霍天擎缓缓将烟头熄灭。才转回头来,看她一眼,“早餐都吃了?”

  陈晨摇头。

  “童惜胃口不是很好,就喝了一点汤。”

  霍天擎微微颔首。

  也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任谁都不会有胃口,不能相逼。

  只是,她毕竟是个孕妇……

  “她有说什么么?”

  “她说……希望霍总下次不要再送餐点过去了。”

  霍天擎面色更沉郁了些。

  “还有这个……”陈晨想了一下。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小小的戒圈从口袋里掏出来,噤若寒蝉的轻轻放在桌上。

  霍天擎一眼看过去,冷峻的眉心拢成了“川”字。

  戒指!

  原本,好端端的,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那神色,让陈晨呼吸瞬间就绷紧了。

  深吸口气,还是补上一句:“童惜说,让我把这个带来还给你。”

  霍天擎没有再说话,只是呼吸越渐沉重。

  他将那枚戒指扣进手心,扣得牢牢的。紧到,勒得他手心都隐隐作痛。

  直到现在,闭上眼,脑海里还全都是她那天说过的话……

  ——就要戴无名指,不准取下来!

  ——以后要是再有女人往你身上蹭,解你的扣子,你就把手指伸出来让人家看看。

  清脆的声音,含着小小的霸道,像他的小妻子那般……

  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日……

  所以……

  现在,她是想将这一切都断了?

  可是,他霍天擎,允许过么?

  “霍总,那今天中午童惜的午饭……”

  “不必送了。”霍天擎终于开口。她知道她有多累,抵死纠缠,倒不如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果不其然。

  之后,霍天擎便再没有出现过。

  只是,母亲遗体火化入土立碑的时候,他到了。并非独自一人,整个霍氏顶楼的人都来了,其中还包括……霍炎之。

  一行人,穿着肃穆的正装,在遗体面前最后鞠了躬,道别。

  很大的阵仗。

  那一天,下小雨。淅淅沥沥的,童惜一身黑沉立在墓前,远远的和他对视。

  等他鞠躬完,从吴余森手里接了伞,撑到她湿透的头顶上。

  两个人,共在一个伞下。明明只是两天不见,童惜却觉得像是隔了好久好久……

  阴暗的天色下,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他面上。

  四目对上,彼此皆怔。

  良久,回神,抽开。目光不经意从他无名指间滑过,手指上那枚戒指,他还戴着。

  “想不想跟我回家?”

  他问。

  嗓音,低低的。

  家……

  童惜暗自咀嚼着这个字眼,心里苦涩难掩。

  如今,哪里还是她的家?

  霍家,再也不会是了……

  她若真的还跟霍家牵扯不清,甚至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母亲怕是入了土都不会安宁……

  可是,怎么办?

  她……一想到他们再没有可能了,心里,就像被鞭子狠抽着一样疼……

  “我……我不会再去你那了。”终于开口,嗓音里却全是苦涩。脸上的雨水流淌到唇上,也是苦

  的。“以后……我想一个人住……”

  霍天擎没有说话,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深沉的眼神叫人看不穿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最终……

  回头看了吴余森一眼,沉声吩咐:“送童小姐回她住的地方。”

  童惜一愣。

  “是,霍总。”吴余森已经应了,沉步过来。

  霍天擎又深深的看了眼童惜,将伞交到吴余森手里,“不要再让她淋雨。”

  交代一声,转身,没有停留,走入雨中。

  而后……

  一行人,跟着他来,又跟着他离开。

  几台黑色的车,携带着雨丝,飞快的消失在街道上。

  一切,来得很快,走得又很突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童惜怔忡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眼眶里腾出一股酸酸涩涩的雾气来。

  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似这连绵的阴雨……

  这几天,童惜过得很安静。

  更多的时候,她是躺在床上沉睡。醒来的时候,便收拾母亲的遗物。

  一件一件,摞在一旁。恍惚间觉得母亲好像又还在自己身边。

  腹中的小BABY似乎是个很贴心的人儿。

  之前闻到油烟味,她会吐得厉害,可是现在自己亲自下厨,也只有偶尔的胃口不适。

  她,一个人醒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睡觉……

  那件西服,就挂在衣柜里。

  偶尔打开柜子看到,心里,隐隐作痛。

  算算时间……

  竟是五天不见。而且……彼此之间,任何消息都没有……

  这样,也好……

  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真的不想留这个孩子,势必该要等到他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吧!

  童惜闭了闭眼,不愿意再想下去。手机就在这会儿响起。

  “惜惜,医院的预约是不是今天下午?”是舒染。

  “是啊。”童惜勉强打起精神。“我现在已经在换衣服,准备赶过去。”

  “那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一下啊。”

  “你不要过来了。”童惜将舒染叫住,她轻叹口气,“我一个人去吧。反正是很近的医院,就一会儿的路程。”

  “可是,这种事要是没人陪着……”

  “真没事儿。正好,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孩子的事……”

  童惜幽幽的道。

  舒染听她这么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叹口气,道:“那你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童惜收拾了下,打车往医院里去了

  再次走进妇科,童惜的心情比上次更沉重。

  她想起莫晚当初在妇科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现在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她那样事业有成,性子又刚烈的人都那般伤怀……

  “你这孩子已经9周大了。你看看,喏,这黑色的小点就是孩子。”

  医生指着B超,和她解说。

  她出神的盯着。手掌搁在小腹上,仿佛现在就能感受到那个小小生命的存在。

  “你还没结婚吧?哦,才18岁。”医生看了眼病例封页,皱着眉,嘟囔:“怎么搞的,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注意?这么年轻就怀孕,吃亏的都是女孩子。你男朋友来了没?”

  “……没。”童惜摇头。压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医生又瞅了她两眼。她低垂着眼,悲伤的样子

  ,很招人心疼。

  其他数落的话,医生也就不说了。只道:“现在孩子都有60多天了,你要是想拿掉最好今天就把手术做了。再等个几天,你这孩子就得做引产。到那时候,对你身体伤害会更大。生下来还是拿掉?”

  生下来,还是拿掉?

  童惜咬着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手指,紧紧掐到肉里去。

  “小姑娘,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呀?你才18岁,花一样的年纪,要就把孩子生下来,你爸妈得气死不可。”后面等着的,年龄大些的阿姨忍不住开了口。

  “就是啊。再说,你男朋友来都不来,也太不负责了。这种男孩子,你现在给他把孩子生下来,将来他也不会有责任心。”

  “……不是这样的。”童惜下意识的想替他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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