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条小鱼干
第二天一早，迎着清晨朝阳，沈千帆给兔宝宝们穿好衣服穿好鞋，吃上了早饭。
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沈小鱼，沈千帆沉默地摇了摇头，带着三只小兔出门了。
沈千帆骑着自行车把小兔子们送回幼儿园。太阳花小区里早起晨练大爷、早起卖菜大妈纷纷抻长了脖子往他车筐里看。
“你这兔子多少钱一个？”王婶穿着塑料拖鞋，拎着两大兜子蔬菜，觉得家里是时候该开个荤了。
“叽……！”小兔宝宝们吓坏了，慌张哆嗦了起来。
沈千帆看也没看她，一脚把车蹬出了老远。
“小兔子不卖。”他说。
沈千帆拐过两个街角，就到了白萝卜幼儿园大门口。小兔叽们远远就看到了同学，十分亢奋，叽叽叫起来。
沈千帆挨个把兔兔从车筐拿出来，放到了地上。“乖乖们，去上学吧。”
“千帆哥哥再见！下次再来接我们玩！”小兔叽们高兴地挥手告别，一蹦一跳地走进了幼儿园大门。
沈千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停在了路边，盯着幼儿园门口公告栏上招生广告出神。
公立幼儿园是人类政府为人类幼崽建立。小妖怪不能上公立幼儿园，只能上收费昂贵私立妖怪幼儿园。
以白萝卜幼儿园为例，光是学费都要两千块一个月，别说再加上伙食费，教材费，等等……
白萝卜幼儿园只接收危险性较小小妖怪，例如兔子，小羊，还有猫狗这类已经被驯化动物。幼儿园里大家大都乖乖巧巧，很少打架，容易管理。
而更为凶猛一点小妖，像小狮子、小豹子这类野性难驯，也有专门幼儿园，有时候一年打架赔偿医药费可能都比学费高。
很多妖怪家庭负担不起学费，也出现了小妖怪化成人形，混入公立幼儿园先例。比如赤水市公立第三幼儿园里，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
一连半个月，校园里弥漫着一股奇怪臭味。非常臭，就像是在马桶里泡了三个月臭鸡蛋。
全校师生怎么也找不到臭味源头，直接臭哭了几百个小朋友，连老师都干不下去纷纷辞职了。
后来，经过特殊部门调查，原来是一只臭鼬精出不起学费，偷偷把自己儿子送到了赤水市第三幼儿园上学，儿子还天天在学校里放臭屁。
园方本来对这种钻空子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从臭鼬精事件以后，纷纷开始对幼儿园进行严格管理，绝不招收不正常“小朋友”。
沈小鱼就不是什么正常小朋友，但沈千帆连送他上白萝卜幼儿园钱都出不起。
幸好沈小鱼年纪还小，沈千帆还能再攒一攒钱，等过个十年八年再上学也来得及。
沈千帆深深意识到，他必须要再打一份工了。
像老乌，年轻时候在妖怪大学当历史讲师，退休后还坚持每天打三份工。晚上在山海医院工作，白天在水族馆里兼职装海龟，每逢节假日还去公园大水池里当许愿龟。加上退休工资，老乌一个月能挣四五万块钱，已经在市中心买了十几套50平米大龟壳了。
沈千帆非常羡慕这种生活。
午休时间，沈千帆抽空浏览了一些招聘广告。
他白天要上班，兼职只能找下班以后。
沈千帆挑挑拣拣，就是没有找到合适，要么工资太低，或者专业不对口。
沈千帆推开了键盘，揉了揉眼睛。找兼职工作哪有这么容易，还是再等等看吧。
他在妖才网上注册了个账号，留下了自己相关应聘信息，做好了等上十天半个月都无人问津准备。
“嘿。”白姐敲敲他桌子，神神秘秘地对沈千帆招了招手，“千帆，你过来一下。”
沈千帆见她眼神里带着诡异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白姐把他拉到电脑前，给他看了一个文档。
“我花了一上午写出小说第一章，你看看怎么样。”
沈千帆以为白姐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说些就已经写上了，果然不愧是兔子精，迅速！
沈千帆定睛一看，白姐起文名叫做《总裁宠妻：小猫妖101次逃婚》。
不得了，竟然还分类在纯爱频道。
沈千帆总共也没几个朋友，白姐是他第一个写小说朋友。因此，他非常重视白姐新事业，立刻仔细拜读了她大作。
第一章讲是一个小猫妖在办公室里摸鱼时候，被他霸总老板撞见，叫到总裁办公室里狠狠强吻故事。
沈千帆：“……”
这故事有点眼熟啊。
沈千帆僵硬地辩解说：“我不是，我没有！”
白姐拍拍他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但小说又不是写实，有了灵感来源后还应该有适当艺术创作嘛！”
白姐还在滔滔不绝，沈千帆指了指电脑屏幕，说：“但是白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事？”
“啊，什么事？”
“你是不是写了太多少儿不宜情节。”
在绿喵文学城，一旦接吻字数超过100字，就会遭到审核大大社会主义铁拳，迎来无情红锁。
“啊！”白姐惨叫了一声，伸手去够鼠标，但还是晚了一步。绿色界面上忽然跳出了一个大大“锁”字。
［系统邮件：您作品《总裁宠妻：小猫妖101次逃婚》涉及淫/秽/色/情，红牌锁文处理。］
“啊！这不公平，我才写了一章！”白姐在绿喵文学城创作之路上第一天，就摔了个兔啃泥。
但是沈千帆莫名有点欣慰。如果任由这篇文发展下去，文里小猫妖和总裁关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编排他一只小猫咪也就罢了，楚总可是正人君子，楚总何其无辜！
在白姐哭天抢地时候，沈千帆电脑响了一声。
他顺势坐回了电脑前，发现是一封新邮件提醒。
不是工作邮件，是招聘广告。
沈千帆还以为是垃圾邮件，顺手就想丟进垃圾箱，仔细一看，却发现发件人是妖才网。
这才过去半个小时，妖才网就给他找到了合适兼职。
果真是妖界第一大妖才招聘网，真是太靠谱了！
沈千帆兴冲冲地查看了邮件，发现妖才网给他推送这份工作有些特别。这份工作没有要求任何学历和技能，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大字“招聘猫咪”。
招聘猫咪，招聘漂亮猫咪！
工资两万一个月！工作时间随意，一周干满十小时即可！
纯白毛色优先考虑，金色眼瞳优先考虑！
沈千帆眨了眨眼睛。还真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这份工作只对猫咪外表有要求，沈千帆以为是要他当猫咪模特。但是一看工作地址，似乎又不是工作室，而是个私人高档住宅区。
但两万薪资太过于诱人，沈千帆按照邮件里留联络方式，和雇主贰先生取得了联系。
“呼呼，喂？”电话接通，对面是一个稍显粗犷气音，就好像是在累吐舌头喘息。
这种喘气声沈千帆听过，对面估计是只狗妖。
沈千帆冷静地跟他说：“您好，贰先生，我在妖才网看到了您招聘猫咪信息。”
“呼呼。”对面贰先生说，“对对对，是我发。呼呼，你要应聘吗？”
沈千帆说：“我符合您基本条件，但是我想了解一下具体工作内容可以吗？”
“呼呼，是这样……你只需要当猫，别什么都不需要干。”贰先生说。
原来，贰先生朋友多年前弄丢了一只心爱猫咪，因此非常痛苦。为了让朋友开心起来，心地善良贰先生不惜开价两万一个月，希望能找一只同样是白毛金瞳小猫来安抚他。
“我这位朋友性格有点……不好接近。呼呼，我觉得普通小猫可能没法真正取悦他，所以需要一只聪明猫妖。”
沈千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绿喵文学城那许许多多替身文学。
没想到猫咪也可以替身。
这份工作也太奇怪了。
沈千帆当然知道怎么能取悦人类，但是如果要讨好他，就必然要让那个陌生人亲近甚至抚摸自己。
即使对方开价两万块一个月，沈千帆还是忍不住皱眉。
不行，他不愿意别人摸他。
见他没有回应，对面贰先生又说：“呼呼，价格不够可以商量，四万一个月也不是不行。”
什么？四万块一个月？他又不是镶金猫咪，怎么会有人愿意花四万块一个月雇佣他！
沈千帆正想挂断电话手顿住了，仔细想了想道：“您能先告诉我，您朋友是个怎么样人吗？”
“呼呼，当然。”贰先生说，“我朋友是万翎集团总裁，至于他是个什么样人……呼呼，我想他故事在网上都已经传遍了，你感兴趣话可以去看看。”
“啊……楚行洲？”
沈千帆傻了。万翎集团，那不就是他们公司吗。
“对对对。”贰先生很高兴，“呼呼，看来你也早就听说过他了。”
沈千帆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他老总朋友，想把他雇给楚总当猫咪？还给他四万块一个月？
如果是楚行洲话，沈千帆倒觉得可以试试。反正已经给老板打工了，再多打一份也无所谓。四万块工资，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馅饼，快把他砸死了，沈千帆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生受不起。
贰先生听他不回话，以为他是害怕了：“呼呼，你也别太害怕，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全是真，可能只有……嗯……只有七八成是真吧。”
沈千帆：“……”
贰先生说：“呼呼，你要是实在害怕话那就算了，我再找找别猫咪吧。”
别猫咪？沈千帆想起那天那几只向楚行洲撒娇流浪猫。那可不行！四万块月薪怎么能让别猫赚了！
“成交。我今晚就去上班。”沈千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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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沈小鱼，沈千帆沉默地摇了摇头，带着三只小兔出门了。
沈千帆骑着自行车把小兔子们送回幼儿园。太阳花小区里早起晨练大爷、早起卖菜大妈纷纷抻长了脖子往他车筐里看。
“你这兔子多少钱一个？”王婶穿着塑料拖鞋，拎着两大兜子蔬菜，觉得家里是时候该开个荤了。
“叽……！”小兔宝宝们吓坏了，慌张哆嗦了起来。
沈千帆看也没看她，一脚把车蹬出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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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帆拐过两个街角，就到了白萝卜幼儿园大门口。小兔叽们远远就看到了同学，十分亢奋，叽叽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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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停在了路边，盯着幼儿园门口公告栏上招生广告出神。
公立幼儿园是人类政府为人类幼崽建立。小妖怪不能上公立幼儿园，只能上收费昂贵私立妖怪幼儿园。
以白萝卜幼儿园为例，光是学费都要两千块一个月，别说再加上伙食费，教材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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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妖怪家庭负担不起学费，也出现了小妖怪化成人形，混入公立幼儿园先例。比如赤水市公立第三幼儿园里，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
一连半个月，校园里弥漫着一股奇怪臭味。非常臭，就像是在马桶里泡了三个月臭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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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特殊部门调查，原来是一只臭鼬精出不起学费，偷偷把自己儿子送到了赤水市第三幼儿园上学，儿子还天天在学校里放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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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鱼就不是什么正常小朋友，但沈千帆连送他上白萝卜幼儿园钱都出不起。
幸好沈小鱼年纪还小，沈千帆还能再攒一攒钱，等过个十年八年再上学也来得及。
沈千帆深深意识到，他必须要再打一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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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帆总共也没几个朋友，白姐是他第一个写小说朋友。因此，他非常重视白姐新事业，立刻仔细拜读了她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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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千帆莫名有点欣慰。如果任由这篇文发展下去，文里小猫妖和总裁关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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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工作邮件，是招聘广告。
沈千帆还以为是垃圾邮件，顺手就想丟进垃圾箱，仔细一看，却发现发件人是妖才网。
这才过去半个小时，妖才网就给他找到了合适兼职。
果真是妖界第一大妖才招聘网，真是太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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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猫咪，招聘漂亮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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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喘气声沈千帆听过，对面估计是只狗妖。
沈千帆冷静地跟他说：“您好，贰先生，我在妖才网看到了您招聘猫咪信息。”
“呼呼。”对面贰先生说，“对对对，是我发。呼呼，你要应聘吗？”
沈千帆说：“我符合您基本条件，但是我想了解一下具体工作内容可以吗？”
“呼呼，是这样……你只需要当猫，别什么都不需要干。”贰先生说。
原来，贰先生朋友多年前弄丢了一只心爱猫咪，因此非常痛苦。为了让朋友开心起来，心地善良贰先生不惜开价两万一个月，希望能找一只同样是白毛金瞳小猫来安抚他。
“我这位朋友性格有点……不好接近。呼呼，我觉得普通小猫可能没法真正取悦他，所以需要一只聪明猫妖。”
沈千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绿喵文学城那许许多多替身文学。
没想到猫咪也可以替身。
这份工作也太奇怪了。
沈千帆当然知道怎么能取悦人类，但是如果要讨好他，就必然要让那个陌生人亲近甚至抚摸自己。
即使对方开价两万块一个月，沈千帆还是忍不住皱眉。
不行，他不愿意别人摸他。
见他没有回应，对面贰先生又说：“呼呼，价格不够可以商量，四万一个月也不是不行。”
什么？四万块一个月？他又不是镶金猫咪，怎么会有人愿意花四万块一个月雇佣他！
沈千帆正想挂断电话手顿住了，仔细想了想道：“您能先告诉我，您朋友是个怎么样人吗？”
“呼呼，当然。”贰先生说，“我朋友是万翎集团总裁，至于他是个什么样人……呼呼，我想他故事在网上都已经传遍了，你感兴趣话可以去看看。”
“啊……楚行洲？”
沈千帆傻了。万翎集团，那不就是他们公司吗。
“对对对。”贰先生很高兴，“呼呼，看来你也早就听说过他了。”
沈千帆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他老总朋友，想把他雇给楚总当猫咪？还给他四万块一个月？
如果是楚行洲话，沈千帆倒觉得可以试试。反正已经给老板打工了，再多打一份也无所谓。四万块工资，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馅饼，快把他砸死了，沈千帆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生受不起。
贰先生听他不回话，以为他是害怕了：“呼呼，你也别太害怕，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全是真，可能只有……嗯……只有七八成是真吧。”
沈千帆：“……”
贰先生说：“呼呼，你要是实在害怕话那就算了，我再找找别猫咪吧。”
别猫咪？沈千帆想起那天那几只向楚行洲撒娇流浪猫。那可不行！四万块月薪怎么能让别猫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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