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030】_亿万老婆买一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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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030】

  第三十章【030】

  一隻禮V:大家有參加過親子運動會嗎?

  小飛象不會飛:哇!失蹤人口突然回歸!發出大師球捕捉術!

  BeliEVA:太太是要畫咱家生子同人嗎?沒參加過,我們小時候都沒這種東西吧?

  蝶變:還是說太太有孩子了??

  小醬瓜:什麼!太太有孩子了!關注太太這麼久我才知道太太都結婚生子了!!

  透明澀:太太居然是直女一隻禮V回復:不不不,你們完全誤會了啦。只是我要去幫忙參加親子運動會而已。

  透明澀:懂了,太太你去演女兒?

  小醬瓜:哈哈哈!!

  BeliEVA:這種東西還可以幫忙的嗎?第一次聽說啊。

  時禮週末回家的時候,躺在床上,沒忍住,發了條微博詢問求助,卻沒想到,評論裡沒有一個正經回答。這一到了關鍵時候,她的粉絲怎麼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時禮哀歎一聲,翻了個身,重新開始搜索相關問題。

  親子運動會要做些什麼?

  怎麼才能好好參加親子運動會?

  外人可以參加親子運動會嗎?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任何事情都會且只會往最壞的方面想。

  所以,親子運動會明明在兩周之後,時禮卻已經提前開始焦慮了。要是因為她不符合參加規則導致雙雙和又又退賽怎麼辦?雖然宋時微說過,這根本不是比賽性質的活動。但時禮記得薑秋穗說的話:想贏還需要理由嗎?

  不行不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時禮就警惕起來。

  親子活動,顧名思義是父母和孩子之間門的活動,活動是為了讓孩子和父母產生互動聯接,加深感情。

  雙日成灼沒有說錯。

  一隻禮:你參加過嗎?

  一隻禮:真的嗎?

  “幼菲?”

  換句話說,若是想要贏得這樣的比賽,默契和配合是絕對不能缺少的。

  雙日成灼:嗯,我感覺這種活動最講究家庭的協調配合和默契程度了。

  時禮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吃乾脆面,把一包乾脆面揉亂捏碎,變成細小的面渣,然後再包裝袋上撕開一個小口子,一口氣往嘴裡倒。

  雙日成灼的話給了時禮靈感。

  是白幼菲的那位「朋友」。

  她又打開微博,企圖找到一點靠譜的回復。翻了一會,時禮認識到,她可能是她微博裡最靠譜的人。私信對話的小紅點突然亮了起來,時禮看了眼,發現是雙日成灼的消息。

  那是一個很要強的小姑娘。卡丁車的那一天,時禮已經讓她輸了一次。她不想再讓薑秋穗輸第二次。但她可以贏嗎?親子活動這種東西,實在是距離她的生活太遠。

  時禮在門眼裡看了下,拉開門,對上一張算不上陌生的臉。

  要是像週末一樣住在宋時微家裡還好一些。

  “她喝醉。”女人解釋,“抱歉,能讓我先進去嗎?”

  這個問題就跟以前讀書要面對考試時也可以通過猜測出題人的目的而進行答題一樣。

  方辭盈毫不顧忌地打量著時禮。她的目光把時禮上上下下看了個乾淨。越這樣看著,她越是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有哪一點值得白幼菲如此執著。

  她都快要想不起母親的樣子了。

  女人扛著一個醉醺醺的傢伙,渾身上下都是酒氣。

  在時禮吃完第三袋乾脆面的時候她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吃撐了,而是有人在敲門。

  可是一隻禮:這種東西要怎麼培養啊?

  雙日成灼:什麼東西?

  一隻禮:默契之類的/捂臉雙日成灼:只要相處時間門夠長,有心的話,很容易吧?

  時禮眼睛一亮。

  時禮:“你認識我?”

  說實話,你從這種活動的設立目的出發,就可以揣測出舉辦活動的人會想要考驗些什麼吧?

  然後時禮就看著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忙前忙後地照顧白幼菲這個醉鬼。

  小孩的消息簡單,卻實實在在讓心情本就不算平靜的時禮更如火上澆油一般難捱。

  姜半夏還不會發短信,但是薑秋穗已經能夠通過資訊和時禮對話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白幼菲終於安靜了。

  距離親子運動會只有剩下不到十四天的時間門。若是繼續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進行下去的話,她可能未來十四天都見不到宋時微更別提小孩們了。宋時微極有可能在運動會當天一個電話通知她到現場去。這樣的話,哪裡有時間門相處?哪裡有時間門培養默契?

  若是做成運動會的形式,也一定是為了讓家庭能夠凝聚在一起。

  時禮點頭,讓開路徑。女人鞋都沒換,直接把白幼菲抱進了臥室。

  她不可以這樣。

  一隻禮:是的呀。

  雙日成灼:你要去參加親子運動會了嗎?

  兩個人之間門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關於前任的討論上。時禮此刻無人可傾訴,便正好跟雙日成灼又聊了起來。

  雙日成灼:沒有,但是我家親戚小孩很多,去幫忙過。

  “不好意思,今天打擾了。”女人笑起來,“我叫方辭盈,你就是時禮吧?”

  時禮的目光落在相處時間門夠長幾個字上。

  薑秋穗:時禮姐姐,期待和你一起參加運動會。

  時禮焦躁地刷著螢幕,一則短信彈了出來,發信人是薑秋穗。這週末時禮回家之前,宋時微把她的號碼存在了兩小只的兒童手錶裡。

  白幼菲今天喝得爛醉,也是因為她。

  “你談戀愛了?”方辭盈問。

  時禮搖頭否認:“沒。”

  “我單身。”

  “你喜歡女人嗎?”方辭盈問。

  時禮再看不懂方辭盈的來意她就是徹頭徹尾的笨蛋了。

  “你喜歡白幼菲?”時禮反問。

  方辭盈笑起來:“這很明顯吧,但你不要告訴她。”

  “她那樣的人,聽到我喜歡她,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這話的時候,方辭盈坦蕩,乾脆,自有判斷。

  這樣的狀態讓時禮有些羡慕。

  方辭盈看了眼沙發:“我能坐嗎?”

  “隨意。”時禮說,“我只是租客。”

  方辭盈坐下來,拍了拍靛藍色的沙發套,似充滿回憶地說:“好久沒來都快忘了,這沙發當時還是我陪她去選的。”

  時禮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方小姐,我對幼菲沒有任何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你不用這樣試探我。”

  方辭盈莞爾一笑:“我當然知道,這件事,白幼菲也知道。”

  “只是我想問,你知道她喜歡你吧?在這種情況下,還和她住在一起,會不會太不合適。”

  “搬出去吧,時小姐。你沒錢的話,房子我給你找。”

  方辭盈抬頭看著時禮,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這種眼神,時禮很熟悉。

  從小到大,她看得多了。

  時禮微微斂眸:“這件事我會和我的房東溝通。”

  方辭盈歪頭:“你不想搬嗎?還是說,你喜歡享受這種知道對方喜歡你的感覺。”

  這種程度的挑釁時禮並不會生氣,她溫和地說:“方小姐,你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的話,麻煩那你在離開前把地拖一下。我今天下午剛剛打掃完的衛生,你這樣踩進來,很不合適。”

  客廳的燈光下,方辭盈運動鞋上的泥漬變得更加清晰。米色的地板磚上佈滿了灰色的痕跡。原本乾淨整潔的地方立刻變得亂糟糟的。

  方辭盈沒想到時禮看起來是個軟柿子,對上的時候也沒差多少。

  她高舉雙手,算作是投降的姿態。

  “家裡有多的拖鞋嗎?”方辭盈問。

  時禮走到門廳處拿了一雙過來:“給你。”

  方辭盈被她的動作搞得一愣,想充當壞人和發脾氣的心突然一泄。

  “謝謝。”她說。

  時禮搖了搖頭。

  方辭盈看著她:“我好像有點知道她為什麼喜歡你了。”

  時禮輕歎一聲:“有沒有可能,她根本不喜歡我。”

  她說完這話,便只想著從麻煩了裡脫身,轉身往臥室去,留給方辭盈一句:“我的房間門不用打掃了。”

  門一關上,方辭盈還呆在沙發上。

  她看起來還在思考時禮的上一句話。

  而房間門中,時禮的煩心事又多了一件。

  租房。

  要提這件事,就得從頭說起。時禮的學校大四要交實習報告,為此,學生必須出校實習。

  時禮本來一直都住在宿舍的,五人間門,室友之間門的關係也算是融洽。可因為學校擴招又遇上新校區工程出問題,學校裡的床位不夠,她們這一波大四的老骨頭,不用天天上課,就被趕出去了。

  時禮著急找房子的時候,有個學妹找到她,說可以出租。

  這個人就是白幼菲。

  一番商談以後,進過確認,時禮租下了白幼菲家的客房。租金按市場價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成為的規定。與其說規定,更像是合租後的習慣。比如,給白幼菲準備便當,時禮做好飯晚上一起吃飯。

  對時禮來說,這些事情只是順手的事情,但是白幼菲把這件事看得很重。

  在白幼菲第一次跟時禮告白的時候,時禮就拒絕並且提出想要搬走。

  但她沒想到的是,當初簽下的合同裡,末頁的背面有著補充條款。除開押金不退以外,時禮還得交賠償金。

  時禮的手裡並不寬裕。讀大學靠的是助學貸款,平日裡的生活費靠的是勤工儉學和從不落下的獎學金。

  若是因為租房要交一大筆賠償金,時禮的聖後就會徹底被打亂,斷了線,更別提拿錢再換地方租房。

  考慮到這一點,再加上白幼菲的再三請求,時禮繼續住了下來。

  但現在,方辭盈的出現,讓時禮重新生出了想要搬家的想法。

  在這裡住著,太麻煩。白幼菲這個傢伙,簡直就是麻煩製造者。

  對時禮來說,白幼菲像個愛折騰的妹妹,無傷大雅的時候照顧些,也沒關係。但現在這樣,實在是有些讓時禮頭疼。

  時禮本想第二天下班跟白幼菲談這件事,哪知道她早上起來做便當的時候,白幼菲已經醒了。

  她看見時禮第一句話就問:“學姐,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有個叫方辭盈的——”

  時禮的話還沒說完,白幼菲就炸毛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傢伙!我就讓她別送我回來別送我回來!!根本聽不懂人話!!”

  “學姐!她沒跟你說什麼吧?要是說了你也別往心裡去。她這個人啊就是有點嘴賤,你別看她這樣,其實她心腸挺好的。”

  時禮看著白幼菲慌亂又著急的樣子,搖了搖頭。

  白幼菲松了口氣。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睡覺了噢學姐。”白幼菲打了個哈欠,開口的時候,嗓子裡還透著一股酒氣。

  “冰箱裡有昨天晚上煮好的醒酒湯,你熱一熱。”

  “學姐你太好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白幼菲把醒酒湯從冰箱裡拿出來。時禮專門盛在她的加熱杯裡的。白幼菲把杯子放在插上電的加熱杯墊上。

  “什麼事?不會是方辭盈那傢伙又做了什麼吧?學姐,你真別往心裡去。她要是說了什麼,你就當耳旁風,千萬千萬別搭理她。她人真不壞。”

  白幼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急切。

  時禮看著她,輕聲說:“我準備搬家了。”

  “學姐!”

  “你先聽我說完。”時禮聲音平和卻有力量,“這兩個月來多有打擾,房租和押金等不用退了,按照合同上你寫的賠償金來算的話,我可以分期付給你嗎?”

  白幼菲想不明白:“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走?”

  “是因為方辭盈?”

  時禮搖了搖頭。

  “還是因為我喜歡你?”白幼菲問。

  時禮抬眸看著她,微笑著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白幼菲頓住了。

  “有的時候,比起大聲說喜歡,好好直面自己的心,可能更適合幼菲你。”

  “可是我除了學姐就沒有喜歡的人了!”白幼菲擋在時禮準備離開的道路之前。

  “是沒有,還是你不想承認或看見?”時禮拍了拍白幼菲的肩膀,“從你醒過來以後,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維護方辭盈。”

  “我爭取週末搬走,有什麼事情等我晚上下班回來再聊。”

  時禮說完這話,就回房間門收拾東西了。

  白幼菲一個人留在原地,腦子裡回想著時禮剛剛說的話。

  方辭盈。

  她喜歡方辭盈?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那傢伙從小到大就沒喜歡過她,她們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過是陰差陽錯。方辭盈只拿她們之間門的關係是一場遊戲。白幼菲的超能力把這件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按照她的性格和驕傲,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語氣喜歡上方辭盈,還不如喜歡時禮。

  白幼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

  加熱杯墊上的小燈亮了起來,提醒著白幼菲水溫已經達到了可以飲用的階段。

  白幼菲端起水杯抿了口,繼續想著時禮的話。

  其實一開始在合同上寫下那些苛刻的條件,只是她的惡作劇加壞脾氣作祟。

  好不容易碰到時禮這麼一個能夠消除超能力的傢伙,白幼菲當然想把她留在身邊。

  現在時禮要走,白幼菲當然不可能真的讓時禮支付那些不合理的條款上標注的金額。

  白幼菲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覺得頭大,越想越難受,然後越想就越把今天這一出給怪罪在了方辭盈的身上。

  要不是那傢伙昨天非要送她回家,跑過來亂說一通,就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情況出現。

  要是讓她再見到方辭盈,她非拔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骨,喝了她的血不可!

  唯有這樣,才能一解白幼菲此刻心中憤怒。

  時禮一早上班,路上就不停地在手機上看房,到了公司坐在工位上也在看。

  路過的程雪瞧見了,問她:“小時你要搬家?”

  時禮嚇了一跳,沖著程雪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性質的緣故,這麼一個小小的八卦,一中午吃個飯的時間門,靠著程雪那張嘴,就傳到了栗雨的耳朵裡。栗雨是個懂事的,轉頭把這件事給宋時微說了。

  宋時微哦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栗雨奇怪地看著宋時微。

  “還有事嗎?”宋時微手中的檔翻頁。

  栗雨搖了搖頭,退下了。

  她回到公司的餐廳裡,程雪和部門裡的同事正圍著時禮問東問西,所有問題的焦點全都聚集在一件事上:“小時,你和宋總認識?”

  “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上週五的時候宋總咋跟你一起走?”

  時禮當然什麼都不肯說,但又不能隨隨便便駁了這群公司前輩的面子,只好支支吾吾,繞著彎講話,充分發揮了糊弄學的特點。

  一頓飯吃完,時禮講得口乾舌燥,同事們也就此繞過了她。

  時禮跑去把外賣袋丟了,不敢回工位,只好去陽臺喘口氣。

  巧的是,宋時微也在陽臺。

  兩人一打照面,時禮就不知道自己該邁左腿還是右腿了。

  真奇怪。

  週末住在宋時微家那兩天就像是一場泡沫似的童話,輕飄飄的,不真實,就算是發生了些什麼,也帶著點點粉色的夢幻感。

  那些時刻的宋時微就像是時禮想像出來的一樣。

  唯有站在時禮面前這個渾身透著乾脆俐落的精英氣質的女人,才是真實存在的。

  “宋總。”時禮禮貌地說。

  宋時微瞄她一眼,被她心裡剛剛那想東想西的話氣得要死,一句話也不想說,轉回目光繼續看著陽臺外的風景。

  這城市燈光閃爍,看起來透著無盡的繁華。

  宋時微的反應讓本就不知所措的時禮這下更是找不到北,手足無措起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應當要說點什麼的,不然這氛圍太尷尬,太僵硬。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事嗎?”最後還是宋時微先開了口。

  時禮搖了搖頭。

  宋時微見此,微微挑眉,回看著時禮,眼神中的資訊很明顯。

  如果沒事的話,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時禮應當走的,乖巧的,懂事的,轉身離開。但是她不想這麼做。她想在形式為的身邊多待一會,哪怕只有一小會。所以一定要說點什麼來延長這共處的時間門。

  “雙雙和又又還好嗎?”時禮。

  宋時微嗯了一聲:“沒什麼不好的。”

  “阿姨回來了?”

  宋時微笑:“你周日走的時候不正好看到她回來嗎?”

  時禮想把自己給打一頓。

  “你到底想說什麼?”宋時微抬手看了眼腕表。

  午休的時間門也沒剩多少。

  時禮長籲一口氣,小聲地說:“親子運動會。”

  “什麼?”

  “親子運動會!”時禮一口氣說完,“我查了下親子運動會是要考驗和培養小孩和家長之間門的默契與關係的所以我覺得這段時間門我還是多和孩子們接觸下比較好不知道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我能不能——”

  “能啊。”宋時微眉眼彎彎,沒等時禮說完就已經答應了她。

  “噢。”時禮有些呆滯。

  “行李收拾好了嗎?”宋時微問。

  時禮茫然:“行李?”

  “你剛剛不是說想去我家住嗎?”

  “啊?”

  時禮眼睛瞪大。

  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說啊。啥事沒有就往宋時微家裡住,登堂入室也沒有這麼個道理。

  “不然呢?”宋時微眉頭微蹙。

  時禮握緊拳頭:“我今天回家就收拾行李。”

  “沒事,到時候順帶載你回家收拾就行。就這麼定了。”

  宋時微說完後,接了個電話,她同時禮示意後,先行離開了。

  時禮站在陽臺上吹著風,腦子裡回想著剛剛和宋時微的對話,怎麼想都覺得,她好像被宋時微給套路住了。

  明明她只是想下班以後去接放學的崽子們,大家碰碰面,多熟悉下。

  不然以小孩子那忘性大的習慣,說不定沒多久就把她給拋之腦後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宋時微給出的辦法比她的還要直接。

  這下是要和宋時微同居了嗎?

  時禮的腦袋嗡地一下停止運轉,整個人的頭頂都冒著煙。

  同居兩個女人同居也沒什麼吧?

  整個下午,時禮上班的時候都有些飄飄然,程雪笑話她,是不是找房找暈了。時禮沒解釋,也不好解釋。

  快要到下班的時候,時禮收到了一條消息,通知她下樓去。

  時禮把今天的工作收了尾,跟程雪說再見。

  程雪負責的稿子正在同外部對接,她擺擺手,就讓時禮先走。

  時禮背著自己的雙肩包在公司門口等著。

  當宋時微的車穩穩當當開到她面前停住的時候,她感覺周圍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時禮紅著臉,趕緊拉開車門,連滾帶爬地往裡坐。

  “宋總。”時禮小聲地提議,“下次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上車。”

  “怎麼?我很見不得人?”宋時微的手抵靠在車窗邊,側過頭來看時禮。

  時禮搖了搖頭。

  “不用在乎別人怎麼看。”宋時微冷聲說,“更何況,我們之間門本來就沒什麼,不是嗎?”

  時禮嗯了一聲。

  宋時微說得對。

  她們之間門本來就沒什麼,上個車一起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又不是偷情。她們只是要一起去接小孩。

  雙雙和又又見到時禮很高興,嘴裡甜甜地喊著姐姐就沖上來了。就像是兩隻活潑的小熊貓,圍繞在時禮的身邊同她講話。

  “姐姐今天來接我們啦!”

  “姐姐要和我們一起回家嗎?”

  姜半夏就是十萬個為什麼的翻版,見到時禮以後嘴上的問題就沒有停下來過。

  宋時微揪著她的書包肩帶:“冷靜點,瞧你這沒本事的樣子。”

  姜半夏才不在乎呢,她抱著時禮的大腿撒嬌:“我就喜歡姐姐!”

  小孩子的愛意來得洶湧且沒有道理,她們又從來不懂遮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時禮聽到這些話,心裡軟軟的,也暖暖的。她一把將姜半夏抱起來:“我也喜歡又又。”

  薑秋穗扯了扯時禮的褲子,仰著頭看著她。

  時禮笑著彎腰,親了口起薑秋穗的臉蛋:“當然也喜歡雙雙。”

  這一波端水結束,一行人才往車上走。

  姜半夏還在叨叨。她年紀雖然小,但是話癆的功力還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今天田老師發了報名表噢!親子運動會!”

  “第一名有小紅花噢,我可以當第一名嗎?”

  宋時微有的時候都懶得搭理她這個小話癆,不過時禮很有耐心。她挨著回答了姜半夏的所有問題。

  “那我們晚些回家一起填報名表好不好?”

  “當然可以當第一名啦。”

  宋時微看著她倆的互動,握緊了薑秋穗的手。

  上了車,時禮很快發現這路線不對勁。

  “媽咪,我們去哪裡?”姜半夏也看出問題了,她湊在窗戶邊,看著外面幾乎沒見過的景色。

  從幼稚園到家這條路是姜半夏最熟悉的,風雨無阻走了這麼多趟,現在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去你姐姐家裡。”宋時微說。

  姜半夏茫然極了:“姐姐的家就是我的家呀?”

  “你時禮姐姐。”宋時微補充。

  “呀!”姜半夏高興極了。

  “啊?”時禮徹底懵了。

  “不是說好拿行李嗎?”宋時微坐在副駕回頭看了眼時禮,“不拿了?”

  「拿」時禮欲哭無淚地回。

  但她以為,是她自己回去拿,而不是這拖家帶口,領著宋時微和兩個小孩子一起去拿。

  這要是再碰上白幼菲——

  時禮在心裡許願白幼菲今天這個點不在家。

  但很顯然,老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事與願違得很明顯。

  車剛剛停在社區外,時禮本想說自己一個人上去,對話之間門,白幼菲就從對面馬路過來了。

  “學姐。”她熱切地揮著手。

  走近了,她才看到宋時微和兩個崽。

  白幼菲臉上的笑容頓住了。

  姜半夏賴在時禮的懷裡,撒嬌地問:“時禮姐姐,她是誰呀?”

  不知為何,這一刻,時禮有一種位於修羅場中心的不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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