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谋定_帐中娇雀(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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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谋定

  麦芽在谢锦依心中的位,重锐是不敢挑战的——他可没忘记公主曾经抱怨,问他为什么就不能对麦芽大度一点。

  他这才刚刚跟公主耳鬓厮磨,温香软玉仍在怀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想把最好的都好。

  可公主什么不跟他要,现在只说要找麦芽。所谓爱屋及乌,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经把那傻猫忘到九霄云外了。

  重锐的脑子在飞快转动,一个没留神,忽然轻轻的“啪”的一声,手上那两根细软的绸带居然被他扯断了,一件好好的衣就这样被弄坏。

  重锐:“……”

  谢锦依把身上的衣扯下来,那两根绸带果然还绑着死结,中一边的带子被扯断了。好转过身,撅起嘴瞪了他一:“你看你,笨手笨脚的,这都不能穿了。”

  好捏着那的一片红绸,堪堪挡住那双盈盈白兔,脸上是仍未散尽的红潮,娇声娇气说他笨,是在很认真抱怨。

  重锐会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前活色生香,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刚刚下肚的那点豆腐粥又不管饱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握住谢锦依的手腕,轻轻往下一拉,又没皮没脸凑了上去,贴在好耳边,声说:“那要不就不穿了。我让他们把早点拿进来,咱们在榻上吃。”

  男人温热的气息裹住那红透的耳尖,胡茬轻轻扎着谢锦依那细嫩的肌肤,好觉得点痒,忍不住猫儿般轻哼两声,推了推他的脸:“讨厌,别闹了……”

  手中的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抢了去,男人被好推了推,低低一笑,果然乖乖顺着好的力道退开了。

  然而,他的双唇却是会耳骨落到耳珠,一路蜿蜒而下,封住了少女那拒绝的语,轻轻将那柔软的心口握在手中,细致捻弄。

  谢锦依呜咽一声,微微蹙起眉,眉间再次染上媚色。好忍不住仰了仰脖颈,却更像是主动投怀送抱,点羞恼捶了捶这没完没了的男人。

  此前解毒时好经脉受损,握不得半点重物,就连这拳头,使不上半分力气,于是就只能任重锐予取予求。

  重锐气息绵长,谢锦依自然比不上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几乎喘不上气,乌亮的瞳仁渐渐浮起雾气,前一片迷蒙,分不清东南北。

  他里带了笑意,终于放过了好的双唇,却一路蜿蜒而下,探入了被中,翻身倾覆而上,像一只温顺的大狼,亲昵蹭了蹭好的肩窝。

  谢锦依心如擂鼓,微微喘着气,呼吸间抖都带着湿气,感到重锐又往下挪了挪,好双手无力圈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任那灵活的鱼儿在峰谷间穿梭。

  好忍不住曲起双腿,蜷着脚趾:“重锐……”

  重锐唇舌含着红果,模糊应了一声。

  好手下无意识扯了扯他的头发,咬了咬唇瓣,角绯红,脆弱的喉咙里发出一两下柔软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重锐抬起头,再次躺到好身边,将人捞到怀里,把好那可怜的唇瓣会贝齿下解救出来,点无奈又点心疼,跟好额头相抵:“殿下,别咬自己,咬我好了。”

  谢锦依目中水光盈盈,几乎要哭出来了:“重锐……我难受……”

  重锐温柔啄了啄好的角:“殿下哪里难受?”

  他拉起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指腹在被褥间游走。

  谢锦依脸色潮红,微微颤抖,重锐凑到好耳边,用只两个人之间才听到的声音问:“是这里么?”

  音未落,谢锦依用双唇堵住他的口,不让他再说出半句叫人脸红耳赤的。

  粗糙的指腹,温柔的抚弄。

  好绷紧了身体,呜咽一声后软成了一滩水,把脸埋进重锐身前。重锐一下没一下拍着好的脊背,耐心将好那点羞耻一点点抚平。

  重锐仍带着点沙哑,温声问道:“我让人抬水进来?”

  谢锦依把脸埋得更紧了,声如蚊蚋“嗯”了一声。

  重锐让人抬了桶热水进来,花铃带着侍女们正要伺候,重锐知道公主脸皮薄,让好们都出去了,亲自将人抱入桶中,替好洗去身上的薄汗粘腻。

  两人都梳洗清爽后,重锐果真让人把早点传进来了。

  谢锦依换好衣裳后,绕过屏风,就看到榻上摆了张矮桌,上面摆了好些点心粥水甜汤。

  重锐经坐在矮桌旁边,拿了个汤匙,轻轻晃了晃,却不吃。他一看到好,就笑着朝好招了招手:“殿下,来。”

  谢锦依一看到重锐,就不由自主想到方才的事,脸上发烫。好提着裙角走了过去,正要在他对面坐下,他又拍了拍自己旁边:“坐这儿。”

  好坐了过去,重锐把粥水喂好,好咽了咽,见他里都是笑意,耳尖更红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间想起两人缠绵前的头:“对了,重锐,麦芽呢?”

  瞧瞧,两人这才刚好过,都这样了还不忘那傻猫。重锐点吃味了,但重锐不说,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在诸葛那儿呢,我刚刚让花铃回王府一趟将带过来了。”

  谢锦依许久没见麦芽,听到这后非常高兴,拿起一块奶糕,奖励般递到他嘴边。

  重锐看着那雪白的甜点,又看了看谢锦依,不由自主晃了晃神。

  少女眉目如画,瞳仁里星光点点,映着他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这是公主第二次喂他。

  第一次是前世在楚行宫,好钻进铁笼来到他跟前,他喂了一颗药丸。他当时还在可惜,可惜公主第一次主动投喂,却是在他那般狼狈的模样下,而且他还没了双,看不到公主那时的模样。

  今终于再次看到了。

  谢锦依见他愣了半,疑惑问道:“不喜欢这个吗?”

  好看了看满桌的糕点,又问:“那你想吃什么呀?”

  谢锦依正要放下手,重锐握住好的手腕,一下叼走了那块奶糕,囫囵吞了下去,连指尖上沾着那点椰蓉都没放过,一点一点舔干净。

  谢锦依耳尖红透,连脖颈都一片粉色,搞不懂为什么重锐这厮连吃块糕点,都能这般……这般放浪。

  “喜欢,”重锐又舔了舔唇,抬起看着谢锦依,“只要是殿下喂的,我都喜欢。”

  麦芽确实还在诸葛川那儿。

  全阳城的人都知道重家姐得了急病,所人都不敢来招惹重锐,就怕成了这煞星的出气筒,因此宣武王府上下清净得很。诸葛川每处理完公务之后,就抱着麦芽躺在太阳底下,一人一猫提前感受一下晚年生活。

  二月春寒料峭,诸葛川把麦芽当手炉,麦芽懒洋洋喵了一声,像中年发福的糙汉子,四仰八叉面饼一样摊在诸葛川身上。

  诸葛军师还是那个精致美男子,但麦芽早就不是原来的麦芽了。

  花铃看到这情这景,差点前一黑:这猫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就胖成球了!

  好欲哭无泪朝诸葛川说:“诸葛先生,您这都麦芽喂了什么呀?姐醒了,想见麦芽,王爷命奴婢将麦芽带过去。现在麦芽成这样,这……这可如是好?”

  “不是我喂的,麦芽自己要吃。是姐的心肝宝贝,想吃,我哪敢不啊。”诸葛川摸了一把麦芽的猫头,麦芽连皮都没掀开,显然经习惯了,“花铃姑娘,你别看胖,实只是毛茸茸。”

  因为平时要当手炉,诸葛川就没让麦芽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了,结果麦芽现在要去见主人,侍女们将原来的马甲拿出来,却发现衣服扣子都系不上了。

  见花铃一脸生无可恋,诸葛川笑嘻嘻说:“姐醒了,王爷一定很高兴,我过去恭喜恭喜他,顺便把麦芽送过去吧。”

  最近这段日子,别说外面的人,就连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没事不敢去武安侯府那边打扰,就每昭华公主诊治的郑以堃能说上。

  如今燕楚联盟谈拢,就差定个黄道吉日走流程,可王爷仍旧连朝都不上,虽说朝中发生的事逃不过宣武王府的耳目,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

  幸好,昭华公主醒了,当真是醒得太及时了。

  这猫儿本来就是诸葛军师养胖的,现在他主动说要自己送过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花铃当即松了口气,感激说:“那劳诸葛先生了。”

  两人一猫到了武安侯府,诸葛川抱着麦芽在堂中候着。

  花铃快步走到谢锦依房间,朝床榻上的两人请示:“王爷、姐,诸葛先生把麦芽带过来了,正在外面求见王爷。”

  谢锦依刚想问怎么没把麦芽抱进来,但转而一想,很快就想明白了。

  刚才花铃说诸葛川求见重锐,而重锐这些都守在好身边,想来诸葛川定是要事想跟他商讨,可他却没见诸葛川,所以会花铃那边得知好醒来了,就想借着麦芽见重锐。

  好会重锐怀里坐起来,推了推他:“你快去见诸葛川,他这都拿着麦芽来做借口找过来了,肯定是事情找你了。”

  重锐点意外,随后又笑着说:“殿下越来越聪明了。”

  谢锦依抿唇笑了笑,微微扬了扬下巴,里点骄傲:“还成吧。”

  重锐觉得好要是根尾巴,这会儿都该翘起来了。

  他刮了刮好的鼻子,又舀了勺粥水:“不急,等你把这半碗都喝完,我再去。”

  谢锦依二不说,自己端起碗把喝完了。

  重锐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

  “我才不要做那红颜祸水,”谢锦依声嘟囔,再次推了推他,“你快去,不然诸葛心里肯定要说色令智昏了。”

  重锐被好逗乐了,说道:“什么倾城绝色祸国殃民的,那都是下面的人无能皇帝找的借口,不然两国交战,直接派个祸国妖姬上战场得了。”

  这好像点道理,但谢锦依不听,重锐只得下去了,先去见一下诸葛川。

  等重锐到了前厅,诸葛川正坐着喝茶,膝盖上趴着一大团东。

  重锐沉默了一下,走过去一把提起麦芽的后颈,掂量了一下,重了至少一半。

  诸葛川主动交代:“王爷,这不能怪我,麦芽老偷吃我的东。”

  重锐转了转手腕,只见麦大爷胖得连睛都眯成一条缝,简直头都大了——公主最喜欢的就是的鸳鸯瞳了。

  他还在想着要不要麦芽喂点泻药,麦芽却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一般,倏然睁开,飞快抬起爪子朝他脸上抓。

  然而,胖子终归是胖子,动比不上会前敏捷,那一记猫拳被重锐轻易避开了。

  重锐将倒拎着,哼笑着说:“老麦,胖成这样,你要失宠了,心里还没点数?老子现在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揍的男人了。”

  诸葛川提醒道:“王爷,纤细瘦弱看着楚楚可怜,丰满柔软更显雍容大气,各各的好。”

  “就这还雍容?”重锐“呵”了一声,弹了一下麦芽的脑门,“臃肿还差不多。”

  麦芽还在张牙舞爪乱叫,重锐还没得意多久,就听到公主一声娇呼——

  “麦芽!”

  谢锦依原本想着,重锐跟诸葛川理应是在商讨事情,那麦芽可能就交下人了,于是好吃完早点后就出来接麦芽,没想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好提着裙角一路跑过来,神情心疼,神关切,重锐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连忙把麦芽又正了回来,托在手臂上。

  麦芽虽然猫长胖了,动迟钝了,但反应一点都没变。

  看到站在宣武王府顶端的女人,马上就喵得娇软,全然没方才在重锐面前无惧权势的气势,睁开了那清澈漂亮的鸳鸯瞳。

  那气质,一下子就会中年发福粗糙汉子,变成了毛绒可爱的美少年。

  重锐:“……”

  他娘的,竟然还这操?

  “重锐你真是的!”谢锦依不高兴了,伸手就要去抱麦芽,麦芽热情积极朝好伸着爪子,后腿不住蹬重锐,迫不及待想去温柔可靠的主人那边。

  重锐哪敢让好抱,连忙抬了抬手,没让好够着,又赶在好开口前抢先解释:“乖,别碰,你看胖成这样,比之前重了一半,你经脉受损,不能抱。”

  谢锦依失望“啊”了一声,看了看圆了一圈的麦芽,点心疼,随后又一脸不认同说重锐:“你怎么又在欺负,麦芽还这么,听不得这些的。不就是多吃了点吗?”

  麦芽又适时软软喵了一声,仿佛在认同主人的。

  悠哉游哉摆了摆尾巴,竟然还真了点雍容的意思。低着头看向重锐,重锐又觉得自己魔怔了,居然再一次在这傻猫里看出嘲讽炫耀。

  谢锦依点郁闷看着重锐:“你怎么还在瞪?”

  重锐收回目光,不得不接受这傻猫虽然变成了死胖子,但依然是公主心肝的事实,一脸憋屈说:“不瞪了。”

  谢锦依看着他那委屈模样,点哭笑不得,又点心疼,只好又安抚说:“你别跟置气,只是一只猫。”

  重锐弯下腰,凑到谢锦依耳边,声问:“殿下,那今晚你枕边的位置还是我的吧?”

  他可是记着呢,之前好不容易装头痛症发爬上了公主的床,结果这傻猫一出现,不但被公主心肝宝贝喊着,竟然还占了他的位置!

  谢锦依脸色一红,瞪了重锐一,紧张瞟向诸葛川,生怕被他人听到。

  幸好,许这里的茶绝世珍品,诸葛川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品茶。

  好收回目光,瞳仁因为紧张更显得波光潋滟,声又飞快说:“当然是你的。”

  那还差不多。重锐又重新站直,把麦芽扔花铃,吩咐道:“花铃,把麦芽看好了,别让跳到姐身上。”

  花铃连忙把麦芽抱好:“是,王爷。”

  谢锦依花铃回后院去了,重锐大马金刀坐下,朝诸葛川道:“说吧,什么事?”

  诸葛川一改刚才没正经的模样,会怀里拿出一封密报,双手呈他,低声道:“王爷,夏时那边线索了,找到了一个可能是南吴人的踪迹。”

  重锐拆开密报,迅速浏览了一遍。他微微眯了眯,手指在扶手上一下没一下敲着。

  诸葛川没说,在一边等着重锐的决断。

  他觉得王爷变了很多。

  会前王爷嚣张狂妄,隔三岔五就得罪人,招人记恨,诸葛川只能隔三岔五他善后,感叹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活不过二十五了。

  然而,王爷现在更狂,杀了皇帝宠妃的堂哥,把联盟国的大将军揍了个半死,还拆了睿亲王半个王府,却全部都能兜底,让人没找他算账,还为以后的大计埋下暗棋。

  会前王爷总会让他出主意,而现在,王爷更多时候是自己经想,直接下令让下属办事。这简直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会一介武夫变得勇谋。

  诸葛川起初觉得,王爷不是变了,只是会前藏得好,毕竟那行事风并没太大改变。可连郑以堃都说,王爷的头痛症发的次数比会前少了。但之前燕皇寿宴上,昭华殿下中毒的时候,王爷的头痛症却是发得比以往都要凶狠,那晚老郑甚至一度担心王爷会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昭华公主醒了,王爷又变得与平时无异。

  连诸葛川说不好,这楚国公主到底是转机,还是变数。但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公主不能任闪失,否则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重锐将密报折好,沉声道:“诸葛,让夏时继续跟着,藏好身份,不要打草惊蛇,心对方诈。”

  荀少琛是重生的,这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许多。

  上一世他曾经听说荀少琛在当年的吴祭奠,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荀少琛应该知道此事流了出去,可能猜到他会推测身世。

  若是夏时现在跟踪的人,是荀少琛故意放出来的假象呢?

  诸葛川应下后,又道:“王爷,陛下睿亲王那边,经知道姐是昭华公主了。”

  重锐神一冷,唇角微微勾起一个锋利的弧度:“知道又如?荀狗敢去皇帝面前要人吗?连那皇帝在我跟前都还得承认好是重家姐。”

  睿亲王在白水城的时候早就知道了,他当然会将这事一五一十跟燕皇交代。但燕皇只要明面上装不知道,而荀少琛又不去找燕皇要人,那在下人中,重家姐依旧是重家姐,而不是什么昭华公主。

  若这事闹开了,楚国燕国颜面尽失,燕皇好面子,不会让这事情发生。

  重锐这么一说,诸葛川就经知道他是清楚这里头的关系了,于是不再担心,朝他拱了拱手:“下属明白,这就去把事情办妥。”

  重锐点点头:“去吧。”

  他起身往后院走去,远远看到谢锦依拿着根树枝在逗麦芽。

  麦芽那狗腿刚才在诸葛他这里瘫着一动不动,但在好面前却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哄得好心花怒放。

  重锐倚在廊下,看着不远处那鲜活的姑娘。

  好越来越聪明了。

  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会前他想的是,因为好对他救命之恩,所以他想要报答好。

  那时他想着姑娘将来总是要嫁人生子的,他无时刻在好身边,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教好人心之术,筑心中城府,对好将来总归是好处的。

  可现在好是他的了,他难道还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子吗?

  重锐深深呼吸了一下,将胸中那股浊气吐了出来,把方才那混帐想在脑中碾碎。

  好不止是他的,是好自己的。

  好这一世自己想做的事,自己要完成的使命。

  “重锐!”

  重锐回过神,看到谢锦依在朝他挥手。

  他笑着走了过去,麦芽原本还在追着谢锦依扔出去的竹丝球,这会儿心爱的球球不要了,倏窜回谢锦依脚边,讨好在好裙角蹭了蹭,一副裙下奸臣的谄媚模样。

  重锐啧了一声,提起麦芽后颈的肉褶子。

  谢锦依以为他又要欺负,正想开口,就见他将麦芽抱在怀里,一脸善挠了挠的下巴。

  重锐笑着朝好说:“麦芽原来那些衣服都穿不下了,还是做点新的吧,不然怪可怜的。”

  谢锦依眨了眨,随即高兴了起来,点了点头,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又用手指戳了戳麦芽的肉脸:“麦芽,你看他对你多好!”

  麦芽微微眯了眯,朝重锐龇牙咧嘴。

  重锐笑得愈发无害,向花铃吩咐:“花铃,让尚衣局那边派个人来,麦芽量一下尺寸,做几身衣裳。告诉尚衣局,做得仔细些,还头冠首饰之类的,一并做了吧,全都要做到最好的。把麦芽带过去,让好们量清楚了,一点点误差都不行的。”

  花铃连忙应下,心想:那麦芽岂不是很不得空?

  谢锦依没想到他突然这么上心,高兴之余又说:“让尚衣局做吗?会不会点太张扬了?麦芽只是一只猫……”

  “咱们麦芽可不是普通的猫,”重锐心道,这他娘都差点都爬到他都上了,让去跟绣娘们呆几吧,“没关系的,谁做不重要,最重要做出来好看,衬得起麦芽。”

  于是谢锦依被说服了,重锐又将麦芽放回上,朝好说:“殿下,你先跟麦芽玩一会儿,我要进一趟宫。

  燕皇寿宴那晚,重锐了燕皇潘明曜脸色看。

  当时潘明曜体谅他,觉得他好不容易找回来个亲人,结果赴个宴就生死不明,而且还是皇帝的寿宴,哪怕当晚他还在睿亲王府大闹一场,潘明曜没怪罪他。

  可不管如,君君臣臣,皇帝不怪罪,那是皇帝大度,真要追究起来,就是大不敬。

  如今“重家姐”经醒了,重锐自然要亲自进宫一趟谢罪,既是顾及燕皇室的颜面,又是表明他虽然狂妄没规矩,但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是臣子的。

  这会儿宫中还未下早朝,百官仍在两仪殿。宣武王多日不见人影,今日突然入宫,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色的太监宫女们心中都猜测,纷纷朝各自的主子递消息。

  重锐到了御书房外面候着。

  下朝后,潘明曜就会贴身太监怀喜口中得知,重锐进宫了。他朝怀喜吩咐了几句,怀喜连连点头应下,随后快步追上了往殿外走的睿亲王潘明远。

  “王爷请留步,”怀喜朝潘明远躬了躬身,“王爷,宣武王正在御书房外。”

  潘明远脚下一停,转身望了望自己皇兄的方向,看到那明黄色的身影经坐上了御辇,离他越来越远。

  他收回目光,朝怀喜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

  怀喜再次躬身行礼,退下了。

  潘明远原本还答应了自家王妃,今下朝后要陪好游湖,下是去不成了。

  他愤愤想,这该死的重锐,又要害他今晚睡书房了。

  潘明远跟怀喜前后脚到了御书房,怀喜是进去伺候潘明曜,而潘明远则是在外面等着重锐出来。

  怀喜方才只朝他说了一句,但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寿宴当晚,“重家姐”中毒,陛下震怒,却又发现了中的隐情,马上就召他过去问了。而皇兄听完之后,要他找机会去敲打重锐。

  那晚重锐跟疯了一样,拆了他半个王府,劝都劝不住,根本不是讲道理的时候。而那夜之后,重锐就连续告假,他就这么一直拖到现在了。

  今这厮主动进宫来,想来是那楚国公主熬过来了。

  潘明远等了不到一刻钟,重锐就出来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又都是练武之人,互相之间说都直接。潘明远上前拍了拍重锐的肩膀:“重王,可算出关了。走,去喝两杯,顺便聊两句。”

  重锐哼了一声:“没空,得回去照顾病人。”

  潘明远心道,这人果然一如既往不识好歹。

  他使出了杀手锏:“我那儿两瓶苏井陈酿,去不去?”

  重锐斜睨他一,好一会儿后才说:“那还得看你在哪儿开,要是在你王府,我说不好会不会再拆一次。”

  世人只知道上元节那晚,楚国的荀大将军冒犯了重家姐,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多人都不知道,但宣武王重锐将荀大将军打成重伤,却是很多人都看见了的。

  潘明远虽然知道所谓重家姐是昭华公主,而重锐看上了这公主,但不清楚他们两人与荀少琛前世的恩怨,故而在潘明远看来,这不过是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的事。

  “你家那位人都醒了吧,肯定没大碍吧。”潘明远没好气说,“重王,差不多得了,现在人都在你那儿了,荀少琛伤还没好呢!联盟的日子都要定下来了,你可长点心,以后你俩是要一起上战场的。”

  重锐又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

  潘明远以为他想通了,连扯带拽,最后两人一起去了平时喝酒的方——不醉楼。

  不醉楼是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两人一进去,老板就马上亲自来迎,热情带到了长期他们留着的雅间。

  潘明远在这里存酒,就是刚才跟重锐提到的苏井陈酿。他让老板将存酒拿来,又屏退了他人,亲自重锐倒了酒。

  两人不多说,就这么喝了起来。

  重锐大概知道潘明远想说什么。

  前世燕皇中了楚国的离间计,将他定了死罪,归根到底是因为燕皇不信任他,忌惮他手里的兵权,早就了铲除他的想。

  如今不动他,不过是因为晋、越两国走得近,燕国还需要他打仗。

  燕皇是好面子,是喜欢讲仁,那只是“讲”而。身为一国之君,若是结盟没半点好处,他怎么可能会折损燕国的人马财力去搭救楚国?

  哪个皇帝不想一统下?

  楚国内里是不行,在前面还神策军挡着,若燕国这边楚国借钱,神策军了补,再与燕国千机铁骑联手,对上晋、越两国,赢面就很大了。

  若是灭了晋、越两国,只剩下燕、楚,楚国自然不是燕国的对手。

  燕皇想要将这下收入囊中。

  到那时候,如果荀少琛投诚,他这个千机铁骑主帅就没用了——他是异姓王,手握军权,又目中无人,而荀少琛在燕国毫无根基,能力却能与他相当,燕皇自然会毫不犹豫除掉他,收回兵权,然后起用荀少琛。

  可怎么样才能令荀少琛投诚呢?自然是他想要的。

  而荀少琛想要什么?他为了公主差点两次被杀掉,除了公主之外,还能什么?

  现在公主顶着重家姐的身份,他明面上是好的兄长,他们无成婚。

  而荀少琛手上还拿着楚国的赐婚圣旨,楚国百官都默认荀少琛就是未来驸马,公主更无以原来的身份露面。

  潘明远今特意来找他,不就是为了提醒他注意身份吗?

  果然,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潘明远开口了:“重王,本王不跟你绕弯子了。既然那位现在是你‘妹妹’,姓重的,下人皆知,你们府里关上门做什么都行,但是到了外面,还是得注意些,莫要罔顾人伦。”

  重锐心道:平日里一个个说他是财狼野兽,就没拿他当个人看,现在倒是要他学做人了,真是意思。

  他晃了晃酒杯,随口应道:“我分寸。”

  潘明远听着他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心里就上火,没好气说:“你看着办,好歹是个王爷,别失了身份。”

  重锐觉得这睿王当真啰嗦,摆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

  潘明远原本以为劝服重锐还得花些时辰,没想到虽然重锐态度不算太配合,但好歹是答应了。这样一来,回头陛下问起,他能交差。

  他与潘明曜虽是同母兄弟,但他们还是君与臣的关系,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室中手足相残的事还少吗?

  于是潘明远不再多言,没过多久就走了。

  时间还早,重锐回府前去了一趟晋国的行馆,问一下董文希要怎么快速猫减肥,打算老麦安排上,否则就那体型,公主抱着多累。

  重家姐苏醒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第二一早,百官们见到了消失许久的宣武王,看着还点春风得意的意思,显然思绪都被那宝贝妹妹牵动着。

  这让众人再一次见识到了重家姐的位,羡煞了阳城中无数千金姐。

  重锐的封在昀城,平日里只在燕皇召见的时候,才会回来帝都阳城。然而,虽然他回来得少,宅子却不少,往常只要他乐意,每次回来的几可以换着方住不重样。

  前世哪个大臣倒霉了,家产充公,宅子被贴封条,若是重锐看上了,就直接开口朝燕皇要,如今他谢锦依住的武安侯府,就是这么来的。

  这宅子一直空置着,连牌匾都没换,只是因为一口药泉,重锐才带着谢锦依过去住。之前好没醒的时候,重锐没管他事。

  如今谢锦依醒了,宣武王府那边的管家终于敢过来向他请示了,他这才想起来,那牌匾确实该摘了,让人换了个“重府”。

  因为谢锦依每都要泡药泉,所以重锐就不回宣武王府了。可诸葛川经常事要找重锐商议,于是重锐干脆让他郑以堃住下了。

  一来二去,宣武王府反倒是空了,重府每热闹得很。

  之前晋国太子董文希派人来递了拜帖,表示他一直将宣武王想吃钱刀鱼的事情放在心上,命人会水路送了一条过来,不日即将运到阳城,届时将送到武安侯府,还望宣武王不要嫌弃云云。

  这拜帖来的时间很微妙,那上午重锐刚去晋国行馆一趟,跟董文希请教过怎么养猫,下午董文希就递了拜帖。

  拜帖上虽然一字未提谢锦依,但谢锦依体质弱,本就虚不受补,寻常补品都不能乱吃,但钱刀鱼补身子的同时,还适合体弱之人,显然就是冲着谢锦依来的。

  “董文希会带常乐公主一起过来,殿下觉得呢?”

  药泉上白汽氤氲,重锐将谢锦依搂在怀中,两人坐在边上。他将下巴搁在少女的肩上,问道:“殿下想见那公主么?董文希提过好几回了。”

  谢锦依跟常乐公主在宴上见过一面,好还记得那公主怕生,见到好还会脸红,却想让两只狮子猫互相见面。

  是个可爱的姑娘。

  谢锦依当时就想答应常乐公主,只是那会儿重锐醋劲上来了,好才那时才拒绝了。好忍不住笑了笑:“上回你不是不想让他们来么?怎的这回又愿意了?”

  重锐咳了一声,一脸正经说:“我不是那气之人,那钱刀鱼是好东,礼尚往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到时候你跟那常乐公主玩儿,我来招待董文希。”

  反正董文希别想跟公主搭上。

  谢锦依正想说,忽然半空中腾起一道亮线,随后在上炸开一团耀的光。紧接着,好听到重锐轻哼了一声“总算来了”。

  谁来了?发生什么事?

  察觉到怀里的人一下子就紧张了,重锐亲了亲好的侧脸:“别怕,只是一个贼,我们一起去看看。”

  重锐将谢锦依打横抱起,沉膝运气,几个纵跃后落到了院外,刚好碰到一个黑衣人会霍风等侍卫的追赶中突围而出。

  重锐与黑衣人迎面碰了个正着,黑衣人看到他怀里的谢锦依,里俱是不可置信,身形微微一滞,被重锐一脚踹了下去,会围墙上摔到下。

  霍风马上上前,卸了黑衣人的下巴——的刺客嘴里毒药,在刺杀失败时服毒自尽,以免泄露背后之人。

  十几把寒光闪闪的刀顿时架在了黑衣人脖子上,那人的面巾被扯下,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重锐落到上,放下谢锦依,朝一旁躲在陆一鸣身后的郑以堃道:“老郑,没事儿吧?”

  郑以堃拱了拱手:“下属没事,多亏王爷料事如神。”

  谢锦依听得一头雾水,转过头,看向上的黑衣人,忽然觉得对方点熟。作者有话要说:周日依然是万字更新,同时连载的还有《当配音演员穿到年代文》,百变声线娇美人x人间兵器俏军官,求个收藏,比心

  李潇潇穿进了年代文里。

  原身迷恋男二,为了他退娃娃亲,可男二不爱她爱女主,女主不爱他爱男主,男主不爱女主爱她,每天都是修罗场。

  李潇潇手撕原著:什么垃圾剧情?滚。

  重操旧业,独自美丽不香么?

  她拦下去退婚的李父:其实我心里只有重锋。

  这原著中的未婚夫,是莫得感情的人间兵器,是未来的特种部队大队长,终身未娶,全文未露脸,简直是催婚挡箭牌。

  她进了文工团,娇俏的容貌,百变的声线,精湛的演技,一登台就惊艳全场,堪称男神收割机。

  队友a:潇潇,周行长家的公子想约你吃饭。

  队友b:那重锋都不来找你,估计没有心。

  李潇潇:可我心里的人是重锋。

  男二:潇潇,你不是说过只爱我吗?

  李潇潇:你只是重锋的替身。

  直到一次演出发生意外,千钧一发之间,那有过几面之缘的军官救了她一命。

  李潇潇连声道谢:请问同志怎么称呼?

  男人表情严肃:光州军区重锋。

  李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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