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水冬作画_后宫:金枝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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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水冬作画

  这一下午姚玉露都在翻看着从家里带来的诗书,为了帮助季水冬翻遍了不少,始终是踟蹰犹豫着,毕竟这首情诗将是那幅画的点睛之笔,重中之重,岂能轻怠?

  终于在随手翻见唐诗的时候,惊觉一首诗甚是合宜,正是鱼玄机的《江陵愁望有寄》: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此诗是“自君之出矣”的变体,却属七绝的题材,字字写出了女子的相思之情,确实不落入俗套般带着决绝之意。枫生江上,西风来时,满林萧萧之声;日已垂暮,而不见那人乘船归来,思如江水永不停歇。虽有仿写《室思》之疑,却比《室思》更怀忧伤感慨之情,读起来朗朗上口,写下去字字珠玑。

  姚玉露会心一笑,看来自己的任务已然可以完成了,便是拿出宣纸和笔,题上了这首哀愁的情诗,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只等着季水冬来取了。

  姚玉露顿时是心中畅快了不少,这才决定起身去北殿看望许才人。

  这些日子许才人在北殿经常一待就是几日,已经快憋闷出病来了,可是姚玉露告诫她尽量少一人出行走动,免得碰上萧淑妃或其他妃嫔起了冲突,毕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保住孩子。

  许才人一向很听姚玉露的话,想来这样也是很有道理,便是专心地在殿内养胎,只是每日无聊的光景不知如何打发,只盼着姚姐姐和季姐姐多来陪陪她。

  姚玉露并未带着宫女,独身前往北殿,一进门便听见许才人铃铛般的声音唤道:“姐姐,你可来了,我正是无聊呢。”

  姚玉露见她正在做着刺绣,走上前去仔细一瞧,这绣出来的玩意可是歪歪扭扭,全然不像一个小姑娘能做出来的活计。

  “妹妹,你这是忙什么呢?”姚玉露憋闷着笑容问道。

  “我想绣一只小老虎,回头贴在肚兜上。”许才人把玩着手中的绣布,开心地说道。

  “这看起来可不像只小老虎,更像……小猫?”姚玉露勉为其难地说道,其实啊,看起来只能说是个四不像,实在看不出来像什么。

  “哎,宁儿手工一直差得很,更不会什么女红了,这还是和掌事的学来的,可绣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这描画个框子就绣了好几天。”许才人嘟着小嘴埋怨道。

  “你啊,就是静不下心来,哪会做这些玩意。”姚玉露轻轻用手指点了点许才人的额头,笑道。

  “姐姐可是笑话我呢?不如姐姐教教我,我看掌事的自己也不怎么样呢。”许才人说着声音渐小,调皮地笑道。

  “你还说人家呢,不说自己手拙,我来教你罢。”姚玉露说着拿过绣布,又重新捻了捻线,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穿插来去。

  边做着边细心教着,口中也是念念有词,许才人开始还听得认真,不一会就乏累得都要打起瞌睡,说道:“姐姐,这刺绣可是太乏味了,真不知你和季姐姐怎学的那般出神入化,我看我是难学会了。”

  姚玉露又气又笑地说道:“罢了罢了,回去我多给你做上几个,你就安心养胎别为这些闲事费心了。”

  许才人用力地点了点头,那神色怎看起来都还像个孩子,她又是说道:“姐姐你看,用了你上次的药,手上可是一点疤痕都没有落下。”

  许才人把手举到姚玉露眼前,姚玉露仔细端详着,确实是没落下什么疤痕,欣慰地说道:“那就好,这女人的手哪能落疤啊!这几日皇上可否来过你这儿?”

  “来得比往常还多了,但都是陪我用膳,用过膳不知又去了哪个妃子那里呢。”许才人说道,看起来竟是带了微微一丝不快。

  其实皇上这样做已是对她有心了,毕竟许才人如今有了身孕不能恃宠,皇上还常来她这里也已是厚宠了,想当日贵嫔虽是有孕在身,但皇上一周也看不了她一两次,相较之下真是天壤之别。

  “宁妹妹该宽心些才对,皇上待你已是不薄了。”姚玉露浅笑着说道,没有羡慕嫉妒,倒是满心的祝福。

  “姐姐,不如过几日皇上再来我这用膳的时候,我寻姐姐一起过来,姐姐天香国色,皇上一见肯定会再对姐姐留心的。”许才人灵机一动说道。

  姚玉露忙忙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添乱子,本来这日子正是松快呢,何必给自己添个紧箍咒。”

  许才人被姚玉露的话逗得笑开了话,说道:“姚姐姐可说皇上是紧箍咒?”

  姚玉露听罢忙是伸手去堵许才人的嘴,嗔怒道:“你可是净胡说!”

  “姐姐不让宁儿说,宁儿不说便是,可是姐姐跟皇上……可不是宁儿不说就能不去想的,姐姐怎么一点也不为自己上心呢?连宁儿都懂得这宫中的道理,姐姐岂会不懂?”许才人自从承宠后,也常常为姚玉露着急,看着自己的好姐姐在宫中毫无地位连份例都被克扣成那副样子,也是说不清的心急。

  姚玉露最近常被旁人劝说,何止许才人,连吕舫萧也时不时在自己耳边念叨,可旁人哪知道自己不仅仅是有心无力,其实连那个心思都没有了,这样平淡的日子似乎她已经适应了起来,说道:“宁妹妹无需为我费心,玉露福薄,不指望皇上能垂怜于我,只盼着日子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便好。

  “姚姐姐真是笨得不行,可是愁死宁儿了。”许才人见她这样说,不禁嗔骂道。

  “你个坏丫头,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样打趣我。”姚玉露看她这幅故作深沉的模样倒也是笑得不行,道。

  二人在殿内笑作一团,笑声如风如铃,叮当一片响彻了整个北殿。

  连着三日季水冬都没有来寻过姚玉露,姚玉露不禁有些担忧,别再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大事不好了,想来想去这样担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正要到瑶琴宫探个究竟,小玄子就一路小跑地进了屋内说道:“小主,季常在来了。”

  姚玉露欢心一笑,总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快请她进来。”

  不一会就见季水冬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筒状物,却是用布包的严严实实。

  “你可是来了,我正想去看你呢,还以为你那里出了什么乱子。”姚玉露担心地说道。

  季水冬神色有些疲惫,眼眶微微发暗,但是脸上却挂着笑容说道:“哪能出什么事儿,姐姐你看,画已经作好了。”

  季水冬说着,又回头张望有没有旁人在,姚玉露命小玄子关紧房门,又叫了吕舫萧一同在殿内。

  只见季水冬慢慢卸下包裹着的布,里面正是一卷画,她缓缓将画打开,姚玉露和吕舫萧在一旁端详着,不由得有惊为天人之感。

  画中的男子着一身黄缂丝白青朝袍,腰间系一条玄色锦缎,脸庞温润如玉,双瞳却带着帝王的威严,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仿佛是当今的皇上走进了画中。

  可这画中人怎看都不像平日的皇上,而是画出了皇上的另一面,那一面少有人见,更像是一个温柔的男子,少了平日的戾气。

  “妹妹,你画技真是绝然超群,可是此画皇上威严不足,是否……”姚玉露看着这画,总是说不出哪里不对,想了很久才觉得画中人虽是与李清霄万般相像,可是那眉眼之间少了些霸气,更多的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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